副掌門鐘明笛,伏國赫赫有名的大儒,堪稱活著的世界全書,行走的千古典籍。單塵拜在他門下,不日便會去進修,到底有機會詢問關(guān)于厄難體質(zhì)之事。
“哦,你去問吧!”穆平安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他不相信因體質(zhì)無端暴斃這種情況,但他相信厄難體質(zhì)的大限可能是二十歲這種說法。
這就像普通人的大限是七八十,八九十,一百歲,渡劫境以下的大限在五百歲,上千歲左右,對修士而言,“渡劫”本身便是大限,過得了便是海闊天空,過不了便是身死道消。
想必厄難體質(zhì)也是如此。
可能因為厄難體質(zhì)比較逆天,所以大限來得格外迅猛吧。
見穆平安很淡定,單塵稍稍放心地點了下頭,如果穆平安活不過二十歲……單塵想到這個便心痛。
事關(guān)他朋友的生死,耆老前輩提及極品厄難體質(zhì)還是藏著掖著居多,但飛鶴門副掌門完全沒有隱瞞的理由。
云雀稍稍定神,小心臟在胸腔中大力鼓動,人類的體質(zhì)它還是知曉不多,所以想請教一下翼下的于翎依。
云雀姿態(tài)放得極低,帶著幾分討好道:“有個微不足道的問題想要請教,那個,極品厄難體質(zhì)當真活不過二十歲么?”
于翎依并沒有回答它。
云雀莫名不安,又有點委屈,也不知道它做錯了什么,前主人幾乎不搭理它。
也許于翎依在閉關(guān)。
但以前也沒聽于翎依提到過。
云雀便不兀自傷心了。
穆平安悠閑地躺在白鶴的背上,抬頭看湛藍天穹,身邊一縷縷白云掠過,他抬手過去,只覺指間微微濕潤,閉上眼睛,清風拂過面頰,溫暖的陽光灑在眼瞼。
雙肩舒展,身下白羽柔軟,他不由打了個滾,睜開眼睛,再次看向下方湖山,再次“嗚啊”大叫。
……不論如何這是他頭一次靠自己在天上飛翔,天塌下來也不妨礙他感受飛翔的快樂。
單塵還沒從方才的打擊中回神,如果可以,他希望穆平安長命萬歲,眼下被他的心緒影響,唇角稍稍上揚,暗嘆穆平安的樂觀。
三人在天上溜達了兩圈,穆平安身下的白鶴實在溫順得很,溫順到游暢都要懷疑自己所學的御獸法的正誤了。
不愧是厄難體質(zhì),不能用常理來斷。
突然,游暢尖聲道:“那是什么?”
穆平安和單塵抬眼望去,只見不遠處赤地一片的火山周圍,圍繞著三環(huán)浮空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