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人山人海,別說女帝陛下,就連顯仙宗上位者都沒見到一尊。
朝辰宮內所有侍者都被撤走,連弟子也都被支開。
燕歸園中,身穿華服的一代女帝眼里如秋水,波光粼粼,她抬手撫摸斫琴、石桌……這些物件,可能在前不久,被她的皇兒碰過……
“你倒是有心了?!瘪阍滤厥?,對亦步亦趨在身后的年輕男子道,“皇兒的園子,你改成了燕歸園,你想他住在這里,而不是讓他隨我一道回宮么?”
“那就叫清瑞園?!?/p>
“怎么不叫‘安’,而叫‘清’呢,”胥月霜意有所指,“朕的日子過得夠冷清了,難道連安兒的往后余生,你也要他如朕一般冷清么?”
穆憐青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霜兒的住處叫什么?”
“還沒取名字?!?/p>
“你就沒想過她會來?!?/p>
穆憐青微垂著頭,唇邊噙著一抹笑,抬眸道:“我算到了她不會在你之前過來,既然你來了,你可為她取一個名字,我取得不好?!?/p>
“你取得哪里不好?”胥月霜于石桌邊坐下,花容月貌,絕代風華,錦衣華袍富麗長擺鋪地,旖旎萬千。
穆憐青道:“你說不好,那便不好。”
胥月霜抬手道:“過來。”
穆憐青試著來到她身前。
“彎腰?!?/p>
穆憐青如她所說地彎下腰身,面朝著女帝的方向,直視著她絕美的鳳目。
胥月霜掐住他的下顎,抬起下顎,堵住了他的唇,鳳目冷靜地睜開,直到眼前鎮(zhèn)定自若的穆憐青剎那間流露的一絲微乎其微的窘迫,這才放過了他,但捏住他下顎的手并沒有輕易松開,穆憐青距離她的唇僅半寸之遙。
胥月霜道:“朕真擔心放開你的手,你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穆憐青狼狽地喘著氣,似乎不敢說話。
“看到你收徒弟,我很放心,如果我沒記錯,你上一次收徒弟已經(jīng)是十年前吧,”胥月霜道,“你最小的那個弟子,是叫單塵吧。”
穆憐青微微抬眸,睫毛輕顫,似乎是在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