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動作幅度別太大?!?/p>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穆平安還是照他說的做了。
“回答!”傳柯道。
上位者問他懂不懂陣法,如果說完全不懂,事后提及陣法相關(guān),反而惹人懷疑,穆平安道:“陣法博大精深,和煉器隔重山,弟子也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懂一些陣法,將來更好地栽培靈植?!?/p>
如果此時此刻有“問心陣”問心老人在,必然會給他的辯駁都打上一個無情的“假”字。不得不說環(huán)音谷的陣法高深得叫人敬畏。
傳柯悶了許久,心思不明地淡聲道:“你倆下去吧。”他轉(zhuǎn)過身去負起手時,貌似不經(jīng)意地看了穆平安一眼,“記得早日回遲元峰,你的煉藥術(shù)莫要落下了。”
“多謝師父關(guān)懷,”穆平安絲滑地起身,道,“師父,您老節(jié)哀,二師兄一向敬重您,相信二師兄泉下有知,也不愿您如此難過?!?/p>
“下去!”傳柯氣急,直接摔了手里的茶杯。
穆平安低眉順眼地往后退,退到門外,便轉(zhuǎn)過身,奇怪地看了身側(cè)的單塵一眼。
兩人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大堂,走出去沒多久,單塵便將穆平安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露出光潔的手臂,觸碰到穆平安的頸項。
穆平安眼神示意:“怎么回事?”
“噓。”
“他身上有凈塵咒,肌膚挨著你,你也自動凈塵了。”云雀給他解釋道。
這樣說就簡單了,穆平安干脆一把抱住單塵,讓他的手臂能環(huán)住自己頸項,既然是好事,為何不更徹底些呢。
單塵被他抱得愣神了下,但這樣大面積接觸,確實更容易去塵,他將兩人身上的些許金粉拘禁至手心。
那竟是一絲絲透明的線狀小蟲,擠在一起甚是惡心,單塵直接揚起淡紫色火焰,將之燒成灰燼。
云雀道:“傀儡蟲乃是監(jiān)視之物,一旦被寄生者說出施術(shù)者設(shè)下的字句或者人名,便會寄生成功,被寄生者會成為被施術(shù)者的眼線,思維向著施術(shù)者傀儡靠攏,直至死亡徹底成傀。”
“如此陰毒之物,居然直接對自己同門使用,”穆平安道,“這傳柯簡直喪心病狂!”
兩人心情沉重地往山門處走去,打算盡快聯(lián)絡(luò)副掌門,商議要事,看能不能除掉傳柯,不然照剛才那個情形,別說季文方可能會有性命之憂,整個遲元峰都有可能成為他制造傀儡的窩點。
“你倆沒事就好?!标染慈收驹谏介T外的草地上,一身灰撲撲的道袍,披在他消瘦的身子上,清風吹過,倒有那么幾分仙風道骨。
在他身后,還有位身著桃紅衣裙的俏嬌少女,正是蘇小舟。
“您老怎么來了,還如此大張旗鼓!”穆平安奇怪,還來得這般及時。
“這你得問單塵了?!?/p>
穆平安詫異地看向身側(cè)之人。
單塵道:“我擔心峰主找我們麻煩,所以提前知會了耆老,讓他老人家及時前來接我們?!?/p>
“聰明?!蹦缕桨仓挥X剛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最后傳柯那眼神,著實讓人驚出一身冷汗。那人能隨意奪取師父性命,占據(jù)師父尊位,會因為一點懷疑便要處置季文方,指不定會因為一點不快,順便要了他這個沒修為的小弟子的小命。
穆平安不禁暗嘆幸好他連入了三脈,有其他兩脈庇護,不然在一脈過不下去,日子會過得生不如死。
蘇小舟抗議道:“這么好玩的事兒,竟然不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