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叫前輩,”云雀看他跟看別人不一樣,于是大大咧咧地道,“直說吧?!?/p>
單塵道:“那些游離的星火,今夜若無人收,明日便會(huì)被飛鶴門執(zhí)事收回,可若是你出手……全部都將是我們所有。到時(shí)穆兄……”
聲音越來越低,穆平安聽得一頭霧水。
最后,云雀輕嗤一聲,張開羽翼,輕飄飄地道:“飛鶴門以御獸術(shù)見長,我為何要助他入飛鶴門,助他怎么御我嗎?”
姿勢太過人性化,語氣過于輕飄,帶著一絲理所當(dāng)然的傲慢。
敢情你這兩日相助是在助我御你??!
穆平安心道。
說來他去飛鶴門還真沒別的意思。
在他看來,云雀只需要能說會(huì)道,能聽他說話就夠了。
凡事不冒進(jìn),藏起頭來最好。
當(dāng)初流冥獸那般厲害,最后還不是被元丹境修士虜獲了。
他一個(gè)沒修為的普通人,若是各種展示靈獸的厲害,萬一有心術(shù)不正的強(qiáng)者覬覦,趁人不備抓了他,幾番重刑逼他解除魂印,他除了就范也沒別的辦法。
夜深人靜,夜霧籠罩,明月被暗云遮住,繁星也黯淡不清。
穆平安從瓦片的縫隙,看天上的星月,看不真切。
他順著柱子滑了下去。
并沒有注意到,外面天色黑了一剎。
那種黑極其濃郁,極其徹底。
沒有一絲的光,空間中甚至連空氣和靈氣都變得恰到好處的稀薄。
只有人吐出來的一呼一吸,除此之外,身邊的空氣似乎都被抽離了,人恍若置身真空中,身體都要跟著飄起來!
“這……”穆平安晃了晃腦袋,一手扶著書案,一手撐著頭,道,“是我酒喝多了嗎?”
坐在閉關(guān)室內(nèi)的趙玉樹豁然睜開了眼睛,大口喘氣,額上冷汗滴落。
他推開閉關(guān)室的門,抬頭向上看去,充沛的空氣涌入肺腑,天色雖朦朧,卻有光亮,那股涼涼的感覺讓人心安。
趙玉樹看了一會(huì),便把門合上了,他摸著后腦,往打坐的蒲團(tuán)走去:“竟然閉關(guān)到一半,突然清醒,我真是太久沒修煉了……”
方家客房。
“何方妖孽作祟?。俊睅缀跏窃迫竸?dòng)手的瞬間,飛鶴門執(zhí)事霍駿倏然睜開雙眸,瞬息來到方家上空。
能不借助御劍,站在虛空中。
至少也是元丹境修士!而速度快到近乎瞬移的少說也是元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