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阿爾特米亞就被龐弗雷夫人叫去醫(yī)療翼幫忙。她只來得及在路過門廳的時候匆匆看火焰杯一眼,當(dāng)時德姆斯特朗的學(xué)生正排隊往里面投自己的名字。
一般沒有學(xué)生會在周末起這么早,但今天顯然是個例外。妮瑞達(dá)給她帶來的小天狼星寄的南瓜餡餅,節(jié)日賀卡上還有盧平的簽名。她提著餡餅走進(jìn)醫(yī)療翼,就看到最里面的兩張病床上躺著一個赫奇帕奇和一個拉文克勞——福塞特小姐那頭深棕色的頭發(fā)變得枯白,而薩默斯先生的胡子都快長到胸口了。
“我不敢相信!”龐弗雷夫人怒氣沖沖地把托盤放在了兩張病床之間的桌子上,躺在上面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抖了抖。
“一個拉文克勞和一個赫奇帕奇!”她倒出瓶里的魔藥,因為太用力還灑出來幾滴,“我不敢相信!你們兩個不是格蘭芬多,甚至不是斯萊特林,而是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哈!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
阿爾特米亞和站在坩堝前的馬爾福不小心對視了一眼,又紛紛忍著不適挪開視線。
“啊,抱歉,不是針對你們,”龐弗雷夫人解釋了一句,“我只是——”
“——等會兒,”她反應(yīng)了過來,“我為什么道歉?你們兩個混在人群里給醫(yī)療翼增添了多少工作量!”
兩人:“……”
“你倆現(xiàn)在上魔藥課還是搭檔嗎?”龐弗雷夫人忽然問道。
“算吧,”馬爾福聳了聳肩,“但斯內(nèi)普教授現(xiàn)在讓我們自己配藥了。”
“啊,西弗勒斯?!饼嫺ダ追蛉烁袊@了一句,轉(zhuǎn)頭問阿爾特米亞,“你還好嗎?”
“不好,”阿爾特米亞誠實道,“但我一般能撐到下課?!?/p>
“……就沒試著把解藥熬出來?”
“她敢喝自己熬的劇毒嗎?”馬爾福嘲諷地敲了敲坩堝,把淡紫色的藥汁盛進(jìn)圓肚瓶里。
“這里沒人問你?!卑柼孛讈喞淅涞?。
“……別吵了,你們兩個,”拉文克勞的福塞特看著鏡子里那張蒼老的臉欲哭無淚,“能先把解藥給我喝一口嗎?”
阿爾特米亞趕緊把手里握著的杯子遞到她嘴邊,福塞特感恩戴德地喝了下去。
可能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馬爾福變安靜了許多,不再動不動就找茬嘲諷。阿爾特米亞也樂得如此,所以兩人在醫(yī)療翼的時候基本不聊工作以外的事情——因為一聊別的就容易吵起來,非常耽誤正事。
“我聽說你談戀愛了?”龐弗雷夫人收好魔杖,感興趣地看著阿爾特米亞,“是個韋斯萊?”
“喬治·韋斯萊?!卑柼孛讈喼?jǐn)慎道。
馬爾福發(fā)出一聲諷刺的哼聲。
“別逼我對你動手。”阿爾特米亞頭也不抬地警告道。
“我又沒在說你,”馬爾福聳了聳肩,幸災(zāi)樂禍地看向門口,“龐弗雷夫人,你要的格蘭芬多到了?!?/p>
出現(xiàn)在醫(yī)療翼門口的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蒼白的頭發(fā),蒼白的眉毛,還有一大把長長的、像是在發(fā)光的白色胡子。
——就連右眼的青腫都一模一樣,看起來像是已經(jīng)打過一架了。
“啊,我正在想你們會什么時候過來?!卑柼孛讈喍似鹪缬袦?zhǔn)備的兩杯解藥走過去,“來,喝了吧?!?/p>
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一眼。
“這句話我曾經(jīng)聽過?!备ダ椎抡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