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穆迪,他就宣布要對每個學(xué)生施用奪魂咒——他要讓他們親身體會它的威力,并試著抵抗它。
結(jié)局很不理想。第一節(jié)課下來,除了哈利,沒有一個人能在奪魂咒的威力下保持清醒。阿爾特米亞從頭到尾都處于一種豐盈的快樂中,腦海中唯一想著的事就是執(zhí)行穆迪的命令。她疑惑過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快樂,但是卻無法破開穆迪給她營造的繭,聽話地在桌子上跳上跳下。
哈利是唯一一個把桌子撞倒的學(xué)生,因此穆迪在他身上施用了四次奪魂咒,直到他能完全能控制自己的腳不往前動。
一節(jié)課上完,哈利不僅腳崴了,腿上還全是烏青。阿爾特米亞攙著他去了醫(yī)療翼,順便完成當(dāng)天的治療任務(wù)。
“怪不得魔法部的人不喜歡他,”哈利坐在病床上小聲吐槽,“他簡直是一個偏執(zhí)狂。”
“我簡直懷疑他參與的傲羅考核也會包含這一項了,”阿爾特米亞蹲下來把他的褲管撩上去,然后去脫他的皮鞋,“或者更甚,需要在鉆心咒下保持清醒,不泄露情報——哈利,你的鞋好像變小了。”
哈利倒吸一口冷氣“……是我的腳變腫了!”
“啊,抱歉,我有點走神。”阿爾特米亞趕緊住了手,用了一道切割咒把鞋子切開,然后替他脫下另一只,“你先躺好,我去給你拿藥?!?/p>
哈利倒在病床上,看著腫成一個面包的右腳踝,有些懷疑穆迪是想讓自己集齊三大不可饒恕咒。
四遍奪魂咒誰體驗誰知道,他到現(xiàn)在都有些心神恍惚。
能與黑魔法防御術(shù)的難度媲美的只有魔藥學(xué)了。斯內(nèi)普似乎花了一整個暑假去思考折磨他們的方法,而他的每一堂課都向所有人展示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黑巫師給你投毒時不會按著課本復(fù)刻,也不會告訴你他將會用什么東西對付你,更不會貼心附上解藥的配置說明?!彼箖?nèi)普的袖扣扣到很緊,黑色的袖管緊緊包裹著手腕,仿佛與地窖那陰沉沉的黑暗融為了一體,“我思考了很久,還是覺得以前對你們太溫柔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將教授你們?nèi)绾卧谧疃痰臅r間內(nèi)分辨出毒藥的主要材料,還有如何在最短的時間里熬制一份對癥的解藥?!?/p>
他的課即使是被單獨輔導(dǎo)了三年的馬爾福都覺得不容易,上課時安靜了太多。他們必須要在自己的腦袋燒昏之前配置出一份退燒魔藥——前幾堂課是要給搭檔配置,現(xiàn)在升級了,需要給自己配置。
納威最先扛不住地暈倒了,隨后西莫也被自己炸昏了??死嫉哪X袋重重磕在桌角,高爾在暈倒前還打翻了坩堝給自己添了個燙傷。
一堂課下來,還能站在原地的只有赫敏、哈利、阿爾特米亞、德拉科和西奧多。其他人是成功配置出了解藥,而哈利和阿爾特米亞還能站著純屬是能抗——他們的身體素質(zhì)好,并且生病的經(jīng)驗多。
哈利在下課鈴聲的最后一秒里勉強喝下了自己坩堝里的半成品,而阿爾特米亞也終于暈倒在自己那一鍋黑色的不明物前了。
斯內(nèi)普花了十分鐘給他們喂下解藥,然后宣布了一個讓人眼前一黑的噩耗——他將精心調(diào)制一副毒藥,或許會在圣誕節(jié)前隨機毒死他們中的一個。而他們也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去思考要如何配置一副能解決大部分毒的解藥,至少能保證自己在徹底被毒死之前爬到醫(yī)療翼或者魔藥辦公室。
“在那天來臨之時,你們最好確保自己手里的解藥能用?!彼箖?nèi)普陰惻惻道,“離開之前收拾好你們的嘔吐物,下課?!?/p>
阿爾特米亞在課桌上趴了足足五分鐘才緩過來,離開地窖時腳步都是虛浮的。
“我要死了,”納威一邊哭一邊收拾著自己被融化掉的第七個坩堝,“我絕對是他的目標(b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