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特米亞拿起刀叉,開始跟面前的食物奮斗。她先把最高處的牛排挑下來放在一個空盤子里,然后給它抹上滿滿的奶油土豆泥。
“你知道,今晚有宴會就算你們走運了,”差點沒頭的尼克悲傷地看著他們面前堆滿的盤子,“今天早些的時候,廚房里出了大麻煩?!?/p>
“皮皮鬼?”弗雷德問。
“當然是他,”差點沒頭的尼克說,“他很想?yún)⒓友鐣沁@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會把看到的所有食物掀翻。于是我們開了個會議。胖修士建議給他個機會,但是血人巴羅堅決反對——我得說,他是明智的?!?/p>
“不能更贊同了,”哈利喝著碗里的紅菜湯,“所以皮皮鬼生氣了?”
“他在廚房里干了什么?”阿爾特米亞問。
差點沒頭的尼克搖了搖頭,結(jié)果把脖子搖斷了。一年級的新生們發(fā)出尖銳的慘叫,一個小男巫直接打翻了南瓜汁。他們的反應似乎讓尼克的心情好了一點。他把頭正回來,然后把頸圈向上拉了拉。
“老樣子,他在廚房制造了一大場混亂。鍋碗瓢盆到處都是,你們簡直可以在湯里游泳。這把家養(yǎng)小精靈們嚇壞了,似乎還弄爆炸了一個烤爐——”
又有一杯南瓜汁被打翻了,剔透的冰塊順著餐布滑到桌子下,但是赫敏毫無所覺,只是驚恐地看著尼克:“家養(yǎng)小精靈?在霍格沃茨?”
“怎么了嗎?”阿爾特米亞不明白為什么她的反應那么大,“它們還負責我們的衣服和床單,還有公共休息室里的零食——”
赫敏驚恐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對不起,我是說,嗯——我從來沒見過它們。阿爾,你多久知道的?”
“見面的話是去年,我去了一次廚房。家養(yǎng)小精靈就在里面,大約一百多個?!卑柼孛讈喺f,“我沒跟你說過嗎?”
“說了也不記得吧,”喬治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餐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藍莓蛋糕上?!?/p>
“什么藍莓蛋糕?”羅恩沒反應過來。
“沒什么,”喬治把餐刀扔在了他的餐包上,“吃你的飯?!?/p>
“我不敢相信!”赫敏的語氣有些崩潰,“我從來沒見過!”
“他們白天不離開廚房,晚上的時候出來看看火,做做打掃,收一下臟衣服之類的。”差點沒頭的尼克說,“你不應該看到它們,不是嗎?這才是合格的家養(yǎng)小精靈的標志。”
赫敏瞪著他。
“算了,算了,赫敏,”羅恩小聲說,“別跟一個五百年前的幽靈計較?!?/p>
“五百零二年前?!辈铧c沒頭的尼克糾正。
“聽著,羅恩……五百年了,家養(yǎng)小精靈還是那一套標準,生活沒有得到絲毫改善——我這么說,你能明白這有多嚴重嗎?”赫敏深吸一口氣,看著尼克嚴肅道,“它們有工資嗎?假期怎么算?還有病假、養(yǎng)老金……”
差點沒頭的尼克笑得頭都掉了。頸圈拉得再高也不管用了,腦袋被他脖子上那一絲皮肉吊著,顫動搖擺的樣子像是個喜劇恐怖片。
“病假和養(yǎng)老金?”他哈哈大笑著,“家養(yǎng)小精靈不需要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