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海格,”反應過來自己把心里話脫口而出的阿爾特米亞趕緊道,“我的意思是,這不太合我們的口味——當然,你自己覺得好吃就行?!?/p>
“我不是做來自己吃。我是想請客,才試圖烹飪一些新的東西?!焙8裼行┚趩?,但很快振作起來,“能告訴我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嗎?我不應該加檸檬汁?還是應該把砂鍋換成鐵鍋?”
“或許你就不該動手?”羅恩天真道,“我——”
赫敏杵了杵羅恩,把他剩下半句話堵回去:“請客?海格,你是想請誰?”
“……”
在四個人愈來愈驚悚的目光下,海格的臉漸漸紅了——諾伯放火燒房子的時候他的臉都沒有這么紅過!
“……馬克西姆夫人?!焙8駠肃榈?。
“什么?!”四人異口同聲,恨不得是自己的耳朵壞掉了。
海格清了清嗓子,復述了一遍:“馬克西姆夫人。”
他的臉更紅了。
“……所以,”哈利感覺自己的腦子不會轉了,嘎吱嘎吱發(fā)出生銹的聲音,“你今天的衣服,還有頭發(fā)——”
“是啊,”海格羞澀道,“你們覺得今晚宴會后,她會答應同我一起去禁林散步嗎?”
晚上五點半,當他們冒著小雨從海格的小屋跑向城堡時,鼻尖都還縈繞著臨出門前海格往自己身上噴的那種可怕的香味。
據(jù)他所說那是古龍水。但是盡管在場四人沒有一個對香水有所研究,他們也敢肯定那種味道和古龍水沾不上一點邊。
阿爾特米亞回過頭,就看到并排著往前走的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他還替她撐著傘——布斯巴頓的學生小跑著跟在他們后面。
“他給她用傘!卻放任我們淋雨回去!”羅恩氣憤道,“我保證就算是天上下鐵針,那個女人也不會受一點傷!”
“認命吧,羅恩,”哈利收回視線,“我上次見他露出那種眼神,還是在看諾伯的時候?!?/p>
“噢,聽起來會跟斯卡曼德教授很有話聊,”羅恩刻薄道,“‘你仿佛是一頭火龍,灼燒著我的胸膛’!”
他們裹緊斗篷,在越下越大的雨里奔向城堡。今年的萬圣節(jié)禮堂依舊漂浮著南瓜燈,帕瓦蒂的頭上還別著一個可愛的南瓜發(fā)飾。
“這是秋送的,”她從兜里掏出另外兩個放在阿爾特米亞和赫敏手里,“她讓我轉交給你們?!?/p>
阿爾特米亞和赫敏互相幫對方別上,然后趕緊入座。宴會很快開始,但是大家的心思都不在食物上了。每個人都心不在焉,卻又非常賣力地清空每一個盤子。導致甜點消失的時間比正??炝税雮€小時。
“好了,高腳杯差不多要做出決定了。”鄧布利多終于站了起來,“我估計還需要一分鐘。好了,當勇士的名字被叫到的時候,請走上前沿著教工長桌到后面的房間,你們將在那里接受第一次指導。”
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后面的門。
“斯內(nèi)普就經(jīng)常從那里鉆出來?!惫÷曊f。
鄧布利多又拿出魔杖揮了揮,禮堂里大半的蠟燭都熄滅了。半明半暗中,火焰杯里藍白色的火焰幾乎明亮到了要刺痛眼睛的地步。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還有人抬起手腕盯著秒針一步步走完鄧不利多說的一分鐘。
終于。
高腳杯里的火焰變紅了,接著一條火舌躥向天空,一張燒焦的羊皮紙從里面飛了出來。
伴隨著倒吸冷氣的聲音,鄧布利多接住那張羊皮紙,借著火焰杯的光看清了上面的字,用清晰而有力的語氣念道:“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威克多爾·克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