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盯了她一會兒。
“阿爾,”他終于開口了,“你是照著小天狼星化的吧。”
“不是,”阿爾特米亞否認,“赫敏說你就長這樣?!?/p>
“我謝謝她?!惫f,“但是為了避免扣我的分,你還是把眼鏡戴上吧?!?/p>
阿爾特米亞把眼鏡別在了額頭上“不,我上課再戴,不然不舒服。”
“我們還去吃飯嗎?”羅恩簡直看呆了。
“去,怎么不去。”阿爾特米亞站起來,差點被桌子絆一跤。
哈利眼疾手快地把她扶住,發(fā)現(xiàn)兩人一樣高后簡直難以理解“你穿的什么?”
“鞋子?!卑柼孛讈啿幌敫嬖V他自己踩了兩座塔,“其實還好,就是得適應(yīng)一會兒——”
“從塔樓到禮堂全是樓梯,從禮堂到占卜課教室也全是樓梯,”哈利說,“你別去了吧,想吃什么讓羅恩給你帶?!?/p>
“好的?!卑柼孛讈喎艞壍梅浅?欤昂彰?,快,扶我一把。”
“我來我來我來我來!”拉文德和帕瓦蒂迅速沖了上來,一邊一個把阿爾特米亞的手臂緊緊抱住。拉文德熱情道“親愛的,我們完全可以帶你去?!?/p>
“倒也沒有殘廢,”阿爾特米亞想把手臂抽出來,“我就是過洞口有點困難——”
“說什么呢,”帕瓦蒂甜蜜道,“寶貝,你會摔倒的?!?/p>
占卜課的教室明顯比算術(shù)占卜大得多,教室里至少塞了二十張小圓桌,周圍都是印花棉布的扶手椅和胖胖的小茶座。窗戶和窗簾都被拉上了,室內(nèi)籠罩在昏暗的深紅燈光下——很多燈都罩上了暗紅色的絲巾。
這里暖和得簡直透不上氣,散發(fā)著沉悶又令人作嘔的香氣。圍繞著圓形墻壁的架子上堆滿了布滿灰塵的羽毛、蠟燭頭、破舊的撲克牌、無數(shù)的銀色水晶球和一大排茶杯。阿爾特米亞選了一個比較靠邊的位置,替羅恩和赫敏占了另外兩個椅子。帕瓦蒂和拉文德輕而易舉地放棄了最靠近講臺的桌子,挨著阿爾特米亞圍坐在旁邊的桌子上。
羅恩和赫敏是一起到的,他們給她帶了南瓜汁和三明治。
“太棒了,我要餓死了?!卑柼孛讈喴Я艘淮罂谌髦?,然后小聲跟赫敏說,“他們都在看我。”
“沒關(guān)系,只有格蘭芬多的在看你?!焙彰粜÷曊f,“其他學(xué)院的都沒認出你。”
阿爾特米亞點點頭“我們今天——”
“我打斷一下?!币恢皇謾M在她們中間,羅恩咳嗽了一聲,湊過來小聲道,“我的意思是,你們不要挨那么近。赫敏,來,我們換個位置?!?/p>
赫敏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站起來跟他換了位置。
“這樣就好多了。”羅恩微笑著,“不用管我,你們繼續(xù)聊?!?/p>
“……”阿爾特米亞轉(zhuǎn)過頭,“我們今天學(xué)什么?”
“感情占卜吧,上節(jié)課沒講完。”赫敏聳了聳肩,“特里勞妮特意把這一章拖到學(xué)期末——我倒要看看她給阿爾占卜的會是哪個女孩?!?/p>
“赫敏,你這是作弊!”羅恩怪叫。
“這是最直觀的辦法?!焙彰粽f,“如果連性別都占卜不出來,那她就是個貨真價實的騙子。”
阿爾特米亞很快就見到了風(fēng)評兩極分化的特里勞妮教授。她像是一只閃閃發(fā)光的大昆蟲,走近才發(fā)現(xiàn)是她戴了一副能把她的眼睛放大好幾倍的眼鏡,身上披著一條亮晶晶的薄紗披肩。她很瘦,細長的脖子掛著無數(shù)條珠鏈,胳膊和手戴著一長串手鐲和戒指。
“親愛的孩子們,這周我們繼續(xù)學(xué)習(xí)感情占卜?!彼穆曇艨斩炊h渺,“今天我們不用在手心畫圖案——每個人去壁爐里抓一把灰,然后迅速抖掉。”
怪不得壁爐是熄滅的。阿爾特米亞默默想著,起身排著隊去弄臟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