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范凜時,是不是你親口說,與我假結(jié)婚,不肯陪我領(lǐng)結(jié)婚證的賤女人,她該死?”
裴璐嘴角一抽,咬牙道:“是。”
“但是我雖然沒跟你領(lǐng)證,我對你也不差,我跟你簽了合同,每年給你一千萬。”
我點頭,笑容溫柔:
“對呀,我也是這樣跟你說的,我說我感覺還好,因為你給我錢了。”
裴璐眼睛一亮,語氣欣喜,又有點靦腆:
“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p>
“我真擔(dān)心你不肯再給我機(jī)會?!?/p>
我彎了彎唇:
“你的擔(dān)心是對的?!?/p>
“但不是我不肯給你機(jī)會,而是你自己不給自己機(jī)會?!?/p>
裴璐一怔,眼神困惑。
我眼尾上揚,故作吃驚:
“難道你忘了?”
“你親口說那個賤女人,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便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更、該、死?!?/p>
裴璐懊惱得快要哭了,她聲音沙啞破碎:
“我沒忘?!?/p>
“但我當(dāng)時是心疼你,我不知道我就是那個混蛋?!?/p>
我低笑出聲: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混蛋呀!”
“不過你別這么一副絕望的表情?!?/p>
“我說這些,不是真想要你履行承諾去死,我是怕你纏著我。”
“把解約合同拿來給我簽字吧?!?/p>
13
裴璐眼含淚光,貪婪地看著我的臉。
“不用簽了。”
“我說過不會對你食言,就絕不對你食言。”
“但我很不甘心這樣錯過你?!?/p>
“我說那些,只是想給自己爭取一次活著愛你的機(jī)會?!?/p>
“既然是我自己把機(jī)會作沒了……我這就死?!?/p>
裴璐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往手腕上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