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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航空對抗（第2頁）

“傳令曹錕，立刻平整出一塊地方，以便飛機使用?！?/p>

秦國鏞回到航空學(xué)校后，立即召集相關(guān)飛行員和技師，將老袁的意思和大家一講，個個沉默不語，好半天才有人開口：“校長，飛機上裝大刀或鐵鉤，聞所未聞，為何如此異想天開？”

“你不知曉。”秦國鏞搖著頭說，“袁總理被東北革命黨的飛艇搞怕了，只想找個能克制的東西，正好飛機也能上天，病急亂投醫(yī)，就想到我們了?！?/p>

“校長，不是我長他人志氣，飛艇如此龐然大物，諒一小小飛機何用？戰(zhàn)而不勝，自取其辱罷了?！?/p>

“戰(zhàn)而不勝，此其一罷了，縱然戰(zhàn)而勝之，又能如何？”秦國鏞不以為然。

“聽校長言語，似乎話中有話，我等皆是校長一手栽培之人，受校長恩情極重，倘有心事，不妨對我等訴說一二?！?/p>

“各位以為袁總理為人如何？”

“袁總理現(xiàn)在權(quán)傾四野，操縱朝廷，自然是能干人物，過去袁總理辦實業(yè)、練新軍、修鐵路、改官制，出力新政甚多，亦是有遠見的人。”

“如此英雄人物，朝廷原先為何不用，非得情勢危急時才用？”

“袁總理一貫主張速開國會，早定憲法，為朝廷權(quán)貴所嫉，手握北洋六鎮(zhèn)，實有功高震主之嫌，故攝政王一上臺，就著其開缺回籍，此人所共知之事，校長何故忘卻？”

“那諸位以為關(guān)外秦時竹何等人物？”

“這個，我等沒有接觸過，不好妄加評論?！?/p>

“校長，某斗膽陳詞，秦時竹起事奉天，兵不血刃而下陪都要地，數(shù)天內(nèi)連下奉、吉、黑，山海關(guān)一戰(zhàn)殺得新軍潰不成軍，孟恩遠撤職查辦，二十三鎮(zhèn)撤銷編制，此等人物，縱不在袁總理之上，也是袁總理的堪堪敵手?！?/p>

“此人比其余革命黨如何？”

“勝其余諸人百倍，黎元洪倉促起事，湖北三鎮(zhèn)已去一鎮(zhèn)，情勢岌岌可危；吳祿貞志大才疏，身首異處，讓李純率軍破了山西；藍天蔚素有威名，仍不免陷入重圍，幸得東北救援方能全身而退；黃興以ansha暴動起家，現(xiàn)任總司令，屢戰(zhàn)屢敗；孫中山一文弱書生，又遠在南洋，遠水不解近火……”

“我率諸位去投那秦時竹如何？”秦國鏞突然說，“我料袁總理必勝不得秦時竹，我等休要白白送命；倘袁總理真能勝得，亦不免‘鳥盡弓藏’之結(jié)局，我等豈可陪葬?！?/p>

“校長之言，發(fā)自肺腑，某皆以為然。共和革命，乃世界潮流，天下大勢，浩浩湯湯，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大清不用賢良，不納忠言，屢屢賣國求榮，氣數(shù)已盡，我等保他何用？”

“校長言之有理，自古良禽擇木而棲，我等愿聽校長吩咐，棄暗投明?！?/p>

“愿隨校長！”其余人紛紛表態(tài)。

“只是此去東北，路途遙遠，交通不便，如何是好？”有人提到了實際問題。

“不礙事，不礙事?！甭犑窒滦母乖敢鈪⒓痈锩?，秦國鏞早已喜出望外，說真的，他倒真是想和飛艇較量較量，但還是要考慮到一個“義”字。這些飛行員、技師，都在國外受過教育，受歐風(fēng)美雨熏陶，對革命多有同情，對封建專制早有不滿，平日里閑話不斷，秦國鏞早已心知肚明。具體落實到事業(yè)上，由于清廷腐敗無能，對航空學(xué)校也不予重視，經(jīng)費、場地、人員都不能足額保證，使這些有滿腔報國熱情的青年才俊牢騷滿腹，秦國鏞剛才的話，看似突然，實際上說出了他們的心里話，很容易取得他們的共鳴。

“校長某非早已成竹在xiong？”

“袁總理已答應(yīng)在前線修一機場，我們可以在那里起飛，直奔東北革命軍?！?/p>

“校長的話有理，既然是去投奔人家，兩手空空面子上自然過不去，現(xiàn)有如此天賜良機，不妨就飛機飛過去當(dāng)見面禮?！?/p>

“還有一架迅速修繕，到時候兩人一架飛機，連技師和飛行員一起投奔革命軍?！鼻貒O轉(zhuǎn)眼又嚴肅說，“這是要殺頭的重罪，如果你們貪圖榮華富貴，今夜就可報官，我秦國鏞絕不皺一下眉頭?！?/p>

“校長說什么話？我等都是校長心腹，亦有沖天壯志，如此卑鄙勾當(dāng)，不屑為爾，誓與校長同生死?！?/p>

“大事成已，你們幾個千萬注意保密，休要走漏半點風(fēng)聲?！?/p>

曹錕接到袁世凱的命令，不敢怠慢，立即命令工兵營平整場地，前些日子吃了虧，這次他終于學(xué)乖了，晚上開工，天不亮就收工，并且覆蓋其他東西掩蓋，甚至為了吸引飛艇的注意力，特意在其他相隔老遠的地方構(gòu)筑假陣地，以便掩護真目標(biāo)。第三鎮(zhèn)三番五次地經(jīng)歷轟炸，也變得有些麻木，知道對抗是沒有什么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飛艇出現(xiàn)時趕快找個隱蔽場所躲起來。每當(dāng)飛艇出現(xiàn)后，有關(guān)“妖鳥”的咒罵聲就不絕于耳。劉翼等人自然是聽不見的，他們的轟炸，更象是例行公事，只以騷擾為目的，并沒有使出全身力氣。這也是陸尚榮的策略，山海關(guān)易守難攻，最好能吸引敵人主動前來進攻，以便殺傷和消耗敵人，飛艇炸的太狠，敵人不敢進攻反而沒有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