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這么晚了,還要拉什么話?還不趕緊滾回去!”騎車人朝老管家吼到。
“是,是!”老管家趕緊往回走,慢慢騰騰的,心里在想怎么混過去。這時,另外一個騎車的過來了,打斷了還在訓(xùn)斥大劉的人?!白甙?,你停下來干什么?”
“報告排長,先前這人和那老頭在聊天,很可疑,我停下來問問?!?/p>
“你是哪部分的?”排長轉(zhuǎn)過頭去問大劉。
“報告,我是公館警衛(wèi),今夜是我當(dāng)班巡邏,剛才那人是我老把叔,看見了隨口嘮叨幾句?!贝髣②s緊回話。
“當(dāng)班就要有當(dāng)班的樣,趕緊回去吧,別讓我再逮到了?!迸砰L一揮手,命令先前那個騎車人,“走,趕緊去車站警戒,等會部隊出發(fā)大帥要給他們訓(xùn)話的,我們得去負責(zé)清場,免得再有刺客?!?/p>
兩人騎上自行車又走了,他們的對話老管家聽得清清楚楚,因為他故意放慢了腳步在那慢騰騰地往回走??匆婒T車人走了,老管家調(diào)轉(zhuǎn)頭又朝大劉走去,他步子快,三下五除二就又追上了。
“大劉,剛才那些都是什么人?怎么這么兇?”
“唉,別提了,這些都是秦都督衛(wèi)隊的人,狗仗人勢,自然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衛(wèi)隊深更半夜出來干嘛?”老管家故作驚訝,“是不是都督又出什么事了?”
“沒有,沒有。只有剛才那兩個才是衛(wèi)隊的,因為他們都騎著自行車嘛,只有都督的衛(wèi)隊是騎車的?!贝髣旱吐曇簦澳銢]聽他們說嘛,要去火車站,我估摸著都督等會要去那里?!?/p>
“那也不該打你啊,你什么事都沒有犯啊?”老管家存心要挑起他的不滿心緒。
“別提了,晚上部隊調(diào)動,弄得神秘兮兮的。”大劉撇了撇嘴,“這兩個家伙還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真是氣死我了?!?/p>
“部隊調(diào)動?我們這里要打仗啦?”
“不是,不是,去山海關(guān)增援,聽說那里已經(jīng)打上了?!?/p>
“是嗎?”老管家來了興趣,“打得厲害不,有多少部隊去增援?”
“老把叔,您就趕緊回去睡覺吧,別問我了,這些都是秘密,傳出去要殺頭的?!?/p>
“好,好,我不問了,不過人真是挺多的,你看街上都是兵?!?/p>
“您就別操這份閑心了,趕緊回公館好好呆著,過兩天你們回去了,我就不用在這里當(dāng)差了,說不定也得上戰(zhàn)場?!?/p>
看見老管家氣喘吁吁的回來,躲在門后的胡惟德焦急地問:“怎么樣?到底出什么事了?”
“具體我……我說不上來,好像部隊在調(diào)動,要去車站……街……街上管得可嚴了,我沒走兩步就被人盤問了很久?!?/p>
“調(diào)動?去哪里?”
“聽大劉說,好像是去山海關(guān),而且是坐火車去?!崩瞎芗蚁肓讼?,“聽說秦時竹也去了車站,說要訓(xùn)話,他的衛(wèi)隊都去車站了呢。”
“去山海關(guān)?這么說真要開戰(zhàn)了?!焙┑陆辜钡仵鈦眭馊?,“不知道有多少人去增援啊?”
“我……我也不知道,大劉不……不肯說,說那是秘密,傳出去要殺頭的?!?/p>
“那怎么辦?怎樣才能打探到?”胡惟德一聽更急了,“革命軍磨刀霍霍,我擔(dān)心曹錕他們要吃虧啊?!?/p>
老管家還是趴在門縫處張望,邊看邊自言自語:“怎么有這么多人呢?莫非真的要打大仗了?”
“我看看?!焙┑乱矓D到門口看,透過門縫,只見一隊隊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從街上跑過?!昂眉一?,這么多人啊。”胡惟德粗略一算,這一個小時,跑過了大約3000號人。
“怎么辦呢,得趕緊報告袁大人?。 焙┑乱贿呄?,一邊急得抓自己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