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蒙古族的生產力水平低,特別是保留了農奴制等超經濟強制手段,剝削程度較漢族要深。也因此,自古以來,蒙古族有一種很有特點的民間起義組織――‘獨貴龍’(‘獨貴龍’即環(huán)形,參加運動者在開會時,大家坐成圈形;通過決議后,簽名者也呈圓圈形,使別人不易識破誰是領導者),特別是伊克昭盟的”獨貴龍”運動,具有悠久的歷史傳統(tǒng),自太平天國起,該旗接連不斷地掀起‘獨貴龍’運動,進行反對王公官吏的橫征暴斂和官府兵差徭役的斗爭。
“果真是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啊!”大家唏噓不已。
“騰龍社已打探到風聲,伊克昭盟杭錦旗河套(今巴彥淖爾盟)地區(qū)在旺丹nima、查干寶魯特的領導下,已開始了串聯,并在搜集民間qiangzhi武器;烏審旗席尼喇嘛(原名烏勒吉吉爾格勒)以60多個安答(安答意為結拜兄弟或盟友)為核心,在全旗組織了11個‘獨貴龍’,反對本旗札薩克察克都爾色楞。席尼等人提出:反對出賣土地牧場;旗內所欠新舊債務,不得以蒙民惟一賴以生存的土地來抵償;嚴格整頓旗政,杜絕貪官污吏;每逢荒年饑饉,必須減免稅課,不得額外增派;嚴懲大哈屯(指札薩克福晉娜仁格日勒)等無忌,勾結貪暴之徒,欺壓人民,敗壞旗政的‘妖魔’;我看可以在他們身上動腦筋,趁這個機會把這些反動王公一網打盡。”
“可這些王公讓我們出兵鎮(zhèn)壓怎么辦呢?”何峰提出了他的疑慮,“從程序上來說,我們有義務平定任何動亂。”
“老何,你倒天真,幫他們平亂?我要趁機下手呢!”
“不,要幫他們平亂!”秦時竹想了一會,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腦海里形成了,“滿族八旗要改革,蒙地八旗也要改革。在平亂時,我們不妨答應那些貧民出臺減免稅收、劃分土地、廢除農奴制殘余的要求,然后把旗地改革也放風出去。”
“這個意見我贊同。出于階級特性,這些封建王公自然是不會答應這些措施的,這樣一來,不僅違反了北疆委員會的命令,而且更容易招致旗民的不滿,孤立了他們可以方便我們解決?!?/p>
最后,秦時竹似笑非笑地對大家說:“今天還有一個任務是和大黑演一出戲給老袁看。”
“演戲嘛,呵呵,沒問題?!标懮袠s很得意,“咱這也不是貌似站在不偏不倚的立場,說陸尚榮等人平息兵變有功,倘若真要派兵護衛(wèi)首都治安,該部也應該首選,“何必舍近求遠?”
4月9日,南方再次退讓,唐紹儀電告袁世凱:南京已取消派兵護送閣員之行動,并解釋說,他在南方專注于處理善后事宜和邀集閣員北上,絕非有意“逗留”。其實,自從唐紹儀加入國民黨后,他與袁世凱之間的思想差距越來越大。不錯,唐紹儀確實是北洋的老人,袁世凱的心腹,但他畢竟是留美學生出身,接受了共和民主的新思想,加入國民黨雖然是權宜之計,但并不違背他的本性。袁世凱想讓他做一個俯首帖耳的奴才,那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唐紹儀的理想是做一個有實權的總理,他可以傾向于袁世凱的意見,可以尊重袁世凱的決策,但絕非沒有自己的主張。兵變事件,他看得很清楚,知道這是袁世凱的手段和陰謀,對于袁的認識更加深了一層,對于這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段,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漸漸感到不滿。因此,南方要求派兵護送,他并沒有反感,反而覺得能增強自己的地位。袁世凱和趙秉鈞的應付,特別是黎元洪和陸尚榮的表態(tài),讓他大吃一驚,為避免南北決裂,他只好忍了下來。(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