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秦時竹在彭家珍和衛(wèi)隊的護送下,登上了前去視察的火車,視察第一站是錦州,那里既有李春福的騎兵,也有藍天蔚的第七師。剛下火車,就看見柳大年、李春福和藍天蔚等人已在車站迎接他,圍觀的還有一大幫看熱鬧的老百姓,對著秦時竹指指點點:
“看啊,這就是秦都督。”
“不會吧,這么年輕就當都督了???我都以為他快五十了呢?!?/p>
“人家是年輕有為,周瑜二十多歲就當了大都督,秦都督比周瑜都大了好些歲,怎么不能當都督?”
老百姓的議論,秦時竹自然是聽不到的,他此刻正和柳大年站在一起相互寒暄、問候。突然,圍觀的人群中爆發(fā)一陣驚呼,“有刺客!”,剎那間,人群亂做一團,喊什么的都有。彭家珍一聽大事不好,立馬沖上去準備護衛(wèi),嘴里喊:“趕緊保護都督!”但說時快、那時遲,一個蒙著黑布,穿著青色大衣的人已從人群中沖了出來,手舉白朗寧shouqiang,對準秦、柳二人,“啪啪啪”連開了三槍,秦時竹和柳大年雙雙倒在血泊之中……
聽到槍響,老百姓更是亂作一團,哭爹喊娘的四處逃命,本來井然有序的車站廣場,突然間就變成了恐怖場。李春福的反應也不慢,聽到“有刺客”三字時就已在掏槍,但畢竟猝不及防,還是慢了一拍,沒能阻止刺客痛下殺手,眼看刺客就要混雜在人群中逃之夭夭,情急之中他對準了對方的背影就開了槍,“啪啪”也是兩槍,刺客立刻倒在了地上,其他衛(wèi)兵一擁而上。
李春福也顧不上看刺客到底如何,趕緊跑回秦時竹身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撲在兩人上面的彭家珍大聲在喊:“都督,您醒醒,您怎么樣了?您千萬要頂住啊!”
“我……我……沒事!”秦時竹吃力地說,“大……大年他怎么樣?”
“都督,您別動,我趕緊把你送到醫(yī)院去!”彭家珍一邊站起來,一邊大吼,“快!快!,快把都督抬到醫(yī)院去!”
一路上,李春福和彭家珍不停地喊:“都督,柳總管,你們千萬要堅持住,馬上就到醫(yī)院了!”一到醫(yī)院,兩人就被送到了手術室,大夫經(jīng)過快速檢查,說:“諸位放心,兩人都沒事!”
“真的?”彭家珍還不敢相信,“那怎么流這么多血呢?還有柳總管怎么昏了過去?”
“一發(fā)子彈打中了柳總管的肩部,還有一發(fā)打中了都督的胳膊,所以大量出血,但都不是致命傷,不礙事?!贝蠓驅捨恐麄儯傲偣苤皇菚簳r性休克,一會就能醒。”
彭家珍欣喜地轉頭對秦時竹說,“都督,您沒事,柳總管他也沒事!”
“我當然知道我沒事!”秦時竹吃力地笑著。
藍天蔚也沖了進來,嘴里大嚷:“都督怎么樣了?都督怎么樣了?”
“噓!別吵!他們都沒事!”李春福趕緊制止他。
“這就好!這就好!”藍天蔚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秦時竹覺得xiong口憋得慌,想解開扣子,不想忘了手已受傷,稍微一動就痛得大叫一聲,慌得彭家珍連連擺手,“都督,您別動,您手臂受傷了,您想干什么?我來幫你?!?/p>
“幫……幫我把xiong前的扣子解開,有……有東西硌得我難受!”秦時竹指了指自己的xiong口,彭家珍連忙幫他解開,“當”的一聲,一個似乎金屬塊的東西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眾人一看,連連驚呼,原來是個子彈頭,不過已失去了原有模樣。大夫也迷惑不解,怎么這顆子彈打不進去,不過,真要是鉆進去的話,正好在心臟部位,只怕是兇多吉少。
“都督,都說吉人自有天相,您看,這顆子彈愣是沒打進去!”眾人在驚呼之余,紛紛為他感到慶幸。
秦時竹心里得意,幸虧我穿了二十一世紀最高科技的防彈衣,不然,明年的今天真是我的忌日了。
大夫取出了秦、柳兩人傷口中的子彈后又細致地將其包扎起來,滿臉堆笑地說:“都督,您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手臂上只打在肉里,沒傷著骨頭,以后不會與后遺癥,柳總管稍微麻煩一點,但也不礙事了?!?/p>
“都督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眾人連忙祝賀。
“刺客怎么樣了?抓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