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殺呀,咱們的援兵來了!”秦時竹大聲疾呼,給院子里的團練眾人拼命打氣,原本岌岌可危的院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穩(wěn)如泰山。
“殺呀!”
“別讓他們跑了!”
“追?。 ?,外面?zhèn)鱽眢@天動地的喊聲,應(yīng)該是周羽和夏海強他們帶領(lǐng)增援人馬到了,原本還在墻根處負隅頑抗的土匪更是紛紛奪路而逃,卻忘記了頭頂?shù)鸟R克沁,剛剛?cè)鐾扰芰藥撞奖愠蔀轳R克沁的槍下之鬼。
天快亮?xí)r,零星的槍聲終于完全停止了,院子外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尸體,血流了一地,大片大片的雪被染成了紅色,還有一些殘肢斷臂,慘不忍睹,shenyin聲不絕于耳。秦時竹鏖戰(zhàn)了一夜,精神早于處于極度緊張狀態(tài),到了此時才覺得一股腥熱直沖腦門,身子一晃,已不聽使喚地倒了下去——這一次的殺戮可比上山剿匪驚險多了。
等他醒來之時,映入眼簾的是沈蓉一雙淚睫瑩瑩的美目。
“秦大哥,你終于醒啦,我好擔心你……你……!”卻再也說不下去,哭著把頭埋入秦時竹的懷里,眼淚刷刷地下來,身子抖個不停,估計嚇得不輕。
“蓉兒別怕,乖,不哭,我不是沒事么?”秦時竹寬慰道,“有道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你瞧我多沒用,打贏了我這身體都撐不住?!?/p>
“嗚嗚嗚……”
“復(fù)生,我們?nèi)业男悦际悄憔鹊?,老夫……老夫……”沈麒昌言語哽咽,幾乎說不出話來。
“蓉兒,別擔心,好好休息去吧。”秦時竹一驚,感情沈麒昌在場啊,臉上頓時有些發(fā)燒,想急著讓沈蓉站起來,后者卻拼命搖頭,死活不肯。沒辦法之下,秦時竹只好坐直身子,用手帕給她擦去眼淚說:“我這不是沒事么!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我陪你下棋?!?/p>
戰(zhàn)場的清點便有些觸目驚心,團練一共死傷14人,除鎮(zhèn)口兩個哨兵和一個在追擊敵匪時被流彈打中身亡外,其余全是院里的團練。匪徒方面,在院子外被擊斃的有21人,追擊時滅了9個,傷后沒來得及逃走的有14個,一點沒傷被活捉的有5個,逃走的數(shù)目不清楚,估計不少于30個。消耗的槍枝danyao還沒有統(tǒng)計出來,但重機槍的danyao消耗不少于800發(fā)。
“告訴我!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對慘痛的損失,秦時竹怒得直拍桌子:“巡邏的都干什么去了?”
“秦總,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夏海強哭喪著臉說道,“我想昨天是除夕,弟兄們平時巡邏都很辛苦,就擅作主張免了夜里的巡邏。誰知道,誰知道……”
“海強,你!”一旁的周羽急了,掄起拳頭就打:“你不好,是你的錯!就這兩句就算完啦,死了這么多弟兄,我看你拿什么來贖罪……”
“小羽,住手!”秦時竹喝令,“現(xiàn)在開會,不是打架,有什么事好好說?!?/p>
“我覺得事有蹊蹺。我們平時都巡邏的,他們不來,偏偏今天北面的巡邏停了,他們就從那摸過來了,你不覺得怪嗎?”警覺的葛洪義問夏海強,“你什么時候下的命令,多少人在場?”
“昨天下午不是有一批放探親假的嘛,解散的時候我當著全連說的,估計是三四點鐘的樣子?!北桓鸷榱x一提醒,夏海強有點清醒過來,“難道有人走漏了消息?有奸細?”
“他奶奶的,要是被老子捉出來,非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标懮袠s怒不可遏。
“看來,得想個法子把這顆毒瘤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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