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杜金德一驚,定睛一看,可不是么,無論馬上之人的裝束還是他們手執(zhí)的大旗,無不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不能開槍!”夏海強原本亂紛紛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伏擊俄軍的消息要是泄露出去,還不是捅了天大的窟窿……
可是,來不及了。看見大隊俄軍哥薩克耀武揚威的架勢,再想起忠義軍被剿得七零八落的慘狀,杜金德的新仇舊恨一下子便被勾起,狠狠地握了一下拳頭,“啪!”,槍走火了!
這一聲不響還好,一響,兩邊山崗之上的官兵以為夏海強下達了開火的命令,頓時槍彈齊發(fā),所有人都對準山谷大道上的目標自由射擊。高速奔馳的馬隊受到子彈的阻擊,仿佛被狠狠擊了一拳,當先幾個帶著慘叫聲全都栽下馬來。后面的大隊俄軍情知不好,全都大叫大嚷,“吁”,一匹匹馬頭被高高勒起……山谷仿佛炸開了鍋一般熱鬧。掉頭在狹窄的山道上只是奢望,俄軍指揮官在短暫的驚愕之后便迅速判明了情勢:無論是掉頭還是沖擊山崗都是沒有指望的,只能寄希望于猛沖。于是,在稍縱即逝的停頓后,大隊俄軍便不顧倒下的同伴,發(fā)瘋似地往前沖。
“阿德……你究竟干了些什么?”面對電光火石間的變故,夏海強差點要吐血,狂躁地叫嚷著,眼神如果能sharen的話,杜金德早就不知道被干掉多少次了。
“他奶奶的,給我狠狠地打……”既然已經(jīng)交上了火,夏海強顯然也無法顧忌更多,只能命令部隊拼命射擊。
俄軍在奪路狂飆,可方才短暫的停頓畢竟傷害了行動的速度,等到大隊把速度再次提上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多過了三秒——這三秒對于平時可能只是一閃而過的時間,但對于今天來說,那就是俄軍生死的分界線。
“突突突!”架設(shè)在兩側(cè)山崗上的機槍開火了,兩道犀利的火蛇像兇神惡煞一般牢牢封住了谷口的生天,十幾個試圖往前沖擊的俄軍連人帶馬被機槍掃倒在地,他們后面的馬匹或是因為障礙而不能前行,或是因為重機槍的威力而不敢前行……谷口的俄軍沖擊速度驟然下降。
騎兵唯一能倚仗的便是速度,失去了速度,騎兵其實比步兵還慘——因為無論是騎兵中彈還是胯下的馬中彈,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死!
俄軍指揮官這才如夢方醒地想指揮部隊掉頭,可惜,太晚了,實在是太晚了。兩側(cè)山梁上千余桿buqiang槍彈齊發(fā),在狹窄的山道上形成了密不透風的彈雨,要想回頭談何容易。
“殺!”
暴怒的夏海強一聲暴喝,帶領(lǐng)部隊便沖下山去,杜金德連忙緊緊跟隨。
俄軍已經(jīng)被打得奄奄一息,僅剩的對射也在幾分鐘后完全歸于平靜,再接下去那就只有俄軍shenyin不斷和巡防營“繳槍不殺”的聲音了。
“大人,怎么辦?”面對滿地的俄軍尸體,杜金德等兄弟幾個雖然感到了復仇的快感,但看到夏海強那張黑臉,三個人全部焉了——雖然殺毛子是他們的心愿,可今天的事情如何收場?
“你們說怎么辦?”
“我們……”杜金德哭喪著臉,“我……我也不知道,我……我……當真……”
“他奶奶的……”夏海強飛起一腳就踹過來,若是平時,杜金德肯定就能躲開,但現(xiàn)在這番模樣,他哪有心思調(diào)皮?
“大人,要不回去稟告秦大人,請他發(fā)落?如果要我們兄弟三個頂罪,我們絕不含糊!”齊恩遠一聲大喝,“我們的命本來就是秦統(tǒng)領(lǐng)給的,在死前還能打一通毛子,值了……”
“都他媽扯蛋……”圍攏過來的其余官兵也知道大事不好,一個個耷拉著腦袋不知道如何應付。
“稟告?這些死人怎么辦?稟告就能解決問題?原以為我夏海強夠糊涂了,你們居然比我還糊涂……”
“大人,我們實在沒轍了,這些死人都在這里,難道神不知鬼不覺地避走?”
“這真是撞邪了,老毛子這么好糊弄?”夏海強突然感覺自己腦子不太好使了,到底怎么辦?這個局面究竟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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