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氣?!鼻貢r竹忍不住插了嘴,看這小伙子長得濃眉大眼有股英武之氣,就問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年紀(jì)輕輕就想做哨官,你能做好么?”
“有志不在年高。秦國甘羅12歲都能為相,我馬占山年逾20,難道做個哨官也不行?”
“馬占山?!”
“是?!毙』镒哟笮?,“就是占山為王的那個占山。”
果然是他——江橋抗戰(zhàn)的英雄!秦時竹暗喜:太好了,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用開玩笑地口氣說道:“占山,口氣不小,真想占山為王啊?!”
“您還別說,我真過過占山為王的日子?!瘪R占山雖然不明白秦時竹的身份,但氣宇軒昂,一看便不是尋常人,便拱手道,“在下放馬出身,原本好端端地為地主放馬,結(jié)果被村中惡霸誣告成盜馬賊,害得俺家破人亡,俺一賭氣就離家出走,落草為寇,過了幾天山大王的日子……”
“山大王的逍遙日子不過,怎么想著投軍了?”
“當(dāng)初迫于無奈,大丈夫人生在世總要干一番事業(yè),豈能一輩子為匪?”馬占山擲地有聲,“俺是聽了新民府秦大人知人善任、練兵有方的名頭而來,原以為是何等人物,沒想到手下也不過如此!”
一旁的李春福急了:“小子口出狂言!”
秦時竹擺擺手:“無妨,我便是秦時竹,你要做哨官,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p>
“原來是秦大人,小子方才無理了。”雖然馬占山趕緊作揖道歉,但秦時竹分明就看出他眼中一掃而過的精光:這小子在使激將法呢,果然有兩把刷子。
“做哨官,除了技藝高強(qiáng)、秉性勇敢之外,還要會動腦筋,更要會帶部隊……”
“沒錯?!?/p>
“新募各營馬上要開展訓(xùn)練,我給你撥32人組成一隊,全是新兵,3個月以后會操,如果你帶隊的排名在前5之列,我就讓你做哨官。”秦時竹微微笑道,“要是做不到,……”
“那我就老老實實從小兵當(dāng)起?!瘪R占山已搶先立了軍令狀。
由于大批躲避戰(zhàn)亂的難民涌入新民境內(nèi),因此招兵工作特別順利,新募各營不到十天就人滿為患。所幸增韞的報告起了作用,秦時竹所部吃上了官餉,雖然數(shù)量捉襟見肘,但用來應(yīng)付新增人手卻是堪堪足夠。
在新編各營的成立大會上,秦時竹照例對各營訓(xùn)話,他先是一頓吃飽穿暖的許諾,新兵無不鼓掌——當(dāng)兵最樸素的動機(jī)就是為了這個,沒接受教育之前銀子是他們唯一的動力,秦時竹當(dāng)然明白思想改造的重要性,但既然思想改造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那么利益便是良好的潤滑劑。所以他很欣慰經(jīng)過兩年多教育的老部隊已形成了較強(qiáng)的凝聚力和愛國思想,錢對他們來說沒有那么重要了。
“弟兄們,現(xiàn)在日本人和俄國人打得正歡,老百姓本來就眼瞅著活不下去了,又遭此大難,更有些為非作歹之人居然聚眾劫掠、占山為匪,欺負(fù)咱們老百姓,你們說這些人可不可恨?”
“可恨?。 焙芏嘈卤闶且蛉斩斫粦?zhàn)而難以為繼,提起來更有切膚之痛。
“咱們吃的糧,用的餉都是老百姓的捐稅,你們說該不該報答?”
“應(yīng)該!!”
“那要是有人欺負(fù)老百姓,咱們要不要給老百姓撐腰,給他們出氣?”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