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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軍銜等級（第1頁）

“都督，老孫頭就住這里了?！焙畏甯嬖V他，“他是沈陽兵工廠的工人，裝配qiangzhi飛快，一般的新手裝一桿他能裝5桿，比那些老手也要快一倍。更要緊的是，他有手絕活，任何槍管到他手里，不用儀器，他就可以說直不直，膛線好不好，管子上有一點細(xì)小的砂眼他都不會放過……”

孫老頭一家正在樂融融地吃餃子，外面哐啷哐啷響他也沒聽見，孫老婆子耳朵尖，知道有人在敲門。心里疑惑，大過年的，誰來串門啊？不放心，親自去開門，跑過去一看，秦時竹笑吟吟地站在門口，后面除了幾個跟隨的官員外，還有不少荷槍實彈的警衛(wèi)。她沒見過世面，被這個情景嚇住了，嘴里直發(fā)顫：“……你們……你們要干什么……俺……俺們家沒出壞人啊！”

“大娘，別怕，這是咱們秦巡閱使，來看你家孫老頭了，順便來串串門！應(yīng)該都在家吧……”何峰的話還沒有說完，孫老頭已出來了。

除了何峰，他誰也不認(rèn)識，但這副景象說明，中間站的那個人比何峰官還要大，猛然一激靈，他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天youxing時騎在馬上的秦都督嘛。他一慌，疾步上前，正欲跪下，嘴里喊：“小民拜見秦都督！”

秦時竹眼疾手快，一把攙住他：“老人家，現(xiàn)在是民國啦，不是前清，不必下跪，快起來，快起來！”

“謝都督！”老孫頭見過世面，趕緊把秦時竹他們往屋里請。孫老婆子見來了貴客，把炕上擦了又擦，生怕弄臟了這些人的衣服，秦時竹笑著說：“大娘，不必啦，坐著挺干凈的?！比缓笳泻艉畏?、左雨農(nóng)還有兩個記者也坐下，屋子里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都督，我這屋子寒酸，讓您見笑了，見笑了。”孫老頭吃不準(zhǔn)秦時竹的來意，但看對方一臉笑意，猜想多半不是什么壞事。

“挺好，挺好。老百姓要是都能吃飽穿暖，我就很開心啦。”秦時竹說明了來意，“今天也沒啥事，就是來看看二老，大過年的，按理說不該上門打擾，可我不放心，不知道老百姓過得怎么樣？就到你家看看?！?/p>

“呦，那可真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老孫頭頓時變得激動起來，“都督這么冷的天來，真是折殺我了，折殺我了。”

“前陣子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你們?nèi)找辜影嗉狱c開工，前線部隊就沒有武器用，我們就不能打敗清軍取得革命勝利，你可是革命的有功之臣??！我來看看你，是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都督，您過獎了，過獎了。干革命嘛，我年紀(jì)大了，上不得前線，能干些活幫襯著，盡份力那是咱分內(nèi)的事。再說，活雖然多做了，但工錢也水漲船高，大伙高興，也就不覺得累了?！?/p>

何峰接過了話茬：“老孫頭，看你紅光滿面就知道過得還不錯。怎么，廠子賺得那些還不夠花？啥時候造新房子??？還是留著錢給兒子娶媳婦？”

“何總辦就會開玩笑，我兒子早娶媳婦啦，孫子都齊槍高了。鐵柱、玉兒，你們出來吧。”隨著老孫頭的招呼，里屋走出了一對青年夫婦，后面還跟著一雙怯生生的兒女。原來，他們看見外面有大隊人馬的響動，由于沒見過那種架勢，慌慌張張地躲了進(jìn)去——該治秦時竹一個擾民之罪。

幾人又談了不少家常，何峰問他：“老孫頭，我說你這么節(jié)約干嘛？是不是嫌兵工廠里開的工錢不夠高啊？”

“不是的，不是的，我老了，再干幾年就干不動了，留著錢養(yǎng)老呢?！?/p>

“聽說你手里技術(shù)不錯，怎么也不帶幾個徒弟？”

“原先帶過，說起來還是10來年前的事了。何總辦那會兒還沒上任，工錢不僅少而且也不準(zhǔn)時，廠子里亂糟糟的，年輕后生都不安分，我?guī)Я藘蓚€后來全都走了。另外……”孫老頭嘿嘿一笑，“老話說得好，帶出徒弟餓死師傅……”

“這你可就不對了?！焙畏逭f，“你得趕緊多帶幾個徒弟啊，我琢磨著，廠子里能有你這么高手藝的人實在是不多了，你要再不帶徒弟可怎么辦？青黃不接了啊?！?/p>

“現(xiàn)在何總辦當(dāng)家，工錢高不說，待大伙也好?！崩蠈O頭畢竟是見過世面的，逐漸克服了拘謹(jǐn)，“您這么說，那我就挑幾個好好練練。不瞞您說，我還真物色了幾個能干后生，只是前陣子活太多，等過完年后好好幫幫他們。”

“徒弟是要帶的，那種帶出徒弟餓死師傅的事也不能再有?！鼻貢r竹笑了“這樣好不好，為了鼓勵老師傅帶徒弟的積極性，凡是他們帶出了徒弟，每帶出一個再發(fā)一筆錢，算是獎勵。象你這樣的老師傅，以后若是年紀(jì)大了，手腳不靈便了，可以專門指點年輕后生，也可以開工錢嘛！”

“那感情好，我這身子骨，不是我吹，再干10年也沒問題！”那個年代是沒有退休制度的，全靠養(yǎng)兒防老，秦時竹的這種表態(tài)，無疑給老孫頭吃了一顆定心丸。

一陣陣香氣傳來，原來是餃子熟了，記者們拍下了秦時竹等政府要員和普通工人在炕頭上一起吃餃子那副熱騰騰的場面。

告辭時，何峰代表政府送上了大紅包，秦時竹主動伸出手握手告別，一輩子沒見過這種架勢的老孫頭慌得連手腳怎么放都不知道了，在身上擦了又擦，才敢伸出去，一只年輕有力的手，一只布滿老繭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老孫頭感覺有一股暖流流進(jìn)了自己的心窩……

隨后，秦時竹又去看望了一些貧困家庭和衛(wèi)隊，其它各路政府要員，在下午時分已紛紛按照預(yù)定計劃，開展了此類活動。秦時竹很滿意，這個活動通過明天的報道和群眾口碑，對民心的獲取是很有幫助的，新政府的良好形象，民主共和的直觀感受，會通過這些讓老百姓感受到。他同時也很清醒，這種形象工程，頂多只能解決個別老百姓家的實際困難，卻無力改變整個社會狀況。整個社會還是相當(dāng)貧困、無助，想到這，他不由得又感覺自己肩上的擔(dān)子沉甸甸的……

次日，正月初一，各大都督、鎮(zhèn)守使、師旅長向堅守崗位的本部官兵拜年；政府各部向民眾拜年；上上下下沉浸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中。

大年初三，外面熱鬧非凡，爆竹聲不絕于耳，沈陽都督府里，幾個人聚集在一起商量著重大事宜。除秦時竹等在沈陽的三人外，其余幾人，包括在吉林的周羽夫婦、在熱河的陸尚榮和察哈爾的夏海強都趕來了。

“老大，一接到你的命令，我們就急匆匆地坐飛艇來了。”夏海強一臉亢奮，“有什么要緊事？”

“要緊事？”葛洪義瞪了他一眼，“不要緊你就不來了……”

“閑話休提，只說正事……”秦時竹道，“今天的會議有很多議題，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