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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整肅西南（8）（第2頁）

“你說，你說?！敝斓驴此@副模樣，不由得也豎起了耳朵，靜待下文。

“第一個情況，昆明的軍械庫，今天偷偷摸摸開啟了一次，一旅和二旅已經(jīng)領(lǐng)了一些去……”

“嗯？”朱德的眉毛擰成一個川字，“沒有我的手令，誰敢膽子那么大？”

“旅座，有錢能使鬼推磨吶！”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偶然才看到的。今天我去軍需倉庫領(lǐng)東西，發(fā)現(xiàn)一旅、二旅的人都在，我原來以為他們不過是領(lǐng)取一些后勤物品，結(jié)果沒料到，居然讓我撞見他們偷偷摸摸裝了軍火倉庫的東西走……”

“有多少？大概是什么？”

“每方面大概幾十箱的樣子，封條都嚴實了，但是從分量上看，絕對不輕——這也是我認定他們不是領(lǐng)取后勤補給，而是偷運軍火的緣故?！?/p>

“很好，很好！下手夠快的?！敝斓潞鋈恍α似饋?，“他們難道不知道，我只要一查，問題全都顯露的道理？”

“但是，他們吃準您不會去認真查?！?/p>

“這個……”朱德語塞，確實如此，哪怕自己知道了別人的小動作，也無法追究下去，否則就是直接翻臉的結(jié)局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裝作不知道，然后加強警戒，避免類似這種情況的再次發(fā)生。

“至于第二件事情……”常林走近朱德，“這是一張紙條，有人托我?guī)Ыo長官?！?/p>

“我看看。”朱德不看紙條還好，一看紙條，全身像被電擊了一般，良久之下，才問道“你究竟是誰？”

“請問旅座，這上面的字跡真實么？”

這張紙條上的字跡，朱德是再熟悉不過了，恰恰就是蔡鍔的筆跡。而上面幾個字，恰好不過地點明了眼前這個人的非同小可，上面明白無誤地寫著“常林可靠，可予大用”的字樣。從墨跡上來看，絕對不是新鮮字跡，但紙質(zhì)也沒有泛黃或者別的情形，說明也不是很久。朱德將紙條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確定屬實之后，才對常林的身份表示了深切的懷疑，因為，無論是蔡鍔還是常林，原來都沒有向自己透露過分毫，為什么情況一變，連各種匪夷所思的情況都冒出來了？

“你究竟是誰，有何用意？”在初步認定常林的身份可疑之后，朱德反而冷靜下來，尋思整個事件的前因后果。

如果說，是常林故弄玄虛，那么，怎么會有蔡鍔的紙條？如果說，這是蔡鍔提前布置的結(jié)果，那么，又怎么會不和自己透露分毫；如果說，蔡鍔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一切，那為什么現(xiàn)在還會有這么混亂的局面？

“事情比旅座想象的要復(fù)雜地多?！背Ａ譀]有理會朱德眼光中那咄咄逼人的視線，而是遞上了第二份材料。

“國安局西南特派組……”看到這樣的名頭，朱德是徹底的頭大了。國安局別人不知道，自己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當初自己在北疆的那些小動作，被騰龍社偵察地一清二楚，現(xiàn)在騰龍社改組為國安局之后，他和國安局之間就再也沒有打過交道，在潛意識里面，他對與騰龍社及其正式機構(gòu)國安局有一種忌憚?，F(xiàn)在突然在自己面前出現(xiàn)一個國安局的人物，還是西南特派組的，雖然沒有任何頭銜，但國安局特派組本身就已經(jīng)證明了豐富的內(nèi)涵，其他還需要多懷疑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朱德現(xiàn)在已經(jīng)弄不清楚到底常林扮演得是什么角色，他是北京的人？是蔡鍔的人？還是……一連串的問號都向他襲來，使他由衷地感覺到，主持大局是多么的艱難。就是這樣一個紛亂的大局，蔡鍔以有病的軀體支撐了數(shù)年，可見功力與涵養(yǎng)。他不由得對自己的老師肅然起敬，看來，自己要學(xué)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將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哇！

當然，現(xiàn)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得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再說，常林這個角色，究竟是什么人物呢？

“我的身份，說起來很復(fù)雜，其實也很簡單。我是地地道道的云南人，保定軍校速成班畢業(yè)的，原本想去日本留學(xué)，后來因為種種變故便沒有去，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加入了騰龍社，在訓(xùn)練之后，我被安插到了云南——因為，我是云南人么！由于我有保定的文憑，便進了新軍，先從下面開始干起……這個時候，大體是宣統(tǒng)三年初……”

“這么說，你幾年前就在滇軍中了？”

“對的?！?/p>

“那為什么這么多年了，你又有保定的文憑，還只是一個軍需官呢？”朱德納悶不已，按照常林的資歷，才不會只有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