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活活要讓人愁死……”
“誰說不行?”秦時竹斜眼瞟了一下夏海強,“毛子該殺,我說你們殺錯了么?”
“大哥!”
“老大!”
“秦大人!”周圍人一片驚呼,全以為自己聽錯了——方才還不是惱羞成怒來著,現(xiàn)在怎么換了個德性,這架勢可是比“換臉”還要精彩幾分哇!
“他娘的……就許毛子sharen放火,我們偏要躲起來裝小媳婦?殺了就是殺了,難不成殺了幾個毛子,還要你我殉葬不成?”秦時竹一把拉起杜金德等人,“起來,起來,哭喪著臉,婆婆媽媽的,還有沒有點骨氣?”
夏海強嘴巴張大地足可以放下一個蘋果:“不怪我們了?這事就這么算了?”
“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秦時竹擺出長官架勢,“杜金德、齊恩遠、焦?jié)?,你三人頭腦沖動、行動莽撞,各罰軍棍20,夏海強管教不嚴,領(lǐng)導失誤,加倍懲罰,責軍棍40?!?/p>
“呀!”四人聽到這里差點高興地跳起來,原以為秦時竹這般虎著臉的形態(tài),不死也要剝成皮,沒想到居然只是軍棍了事,簡直就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嘛!
杜金德豪氣沖天地說:“大人,這事真不干他們的事,全是俺老杜惹出來的禍水,這一百軍棍讓俺都領(lǐng)了去算了?!?/p>
“別忙,還有呢……”
還有?夏海強嚇得吐吐舌頭,連忙收起調(diào)皮樣。
“此次剿匪不成,但是成建制剿滅了作惡多端的俄國騎兵連一個,實為可喜可賀,作為獎勵,自夏海強以下每人加發(fā)半月軍餉……你們四個犯有其他錯誤,就功過相抵吧!”
這下可真炸了鍋,四人又跳又叫,差點沒把房頂拱倒。
“看你下次還調(diào)皮不?”秦時竹作勢飛起一腳就往夏海強的屁股上踹去,后者裝出呲牙咧嘴的神態(tài),帶著其余幾個飛也似地逃走了……
“真這么算了?”葛洪義有些不解,“俄軍平白無故丟了一連騎兵,哪肯善罷甘休?”
“不算了還能怎么樣?又不能起死回生?!鼻貢r竹慢條斯理地解釋道,“這事當然有錯,錯就錯在太過沖動而不是殺不殺毛子的事情。前者是策略問題,后者是原則問題,不能混為一談。再說,怎么處罰?下面還有千余號的弟兄,傳出去軍心動蕩,更加不可收場?!?/p>
“我擔心……”周羽剛插了半句話,秦時竹擺擺手就制止了,“所幸海強還不算太笨,曉得把山梁炸癱了掩蓋現(xiàn)場,再說又下過一場雨,更加可以掩飾——30米厚的碎石層,毛子即便有心查看也是無力,何況現(xiàn)在天這么熱,又下過雨,不出幾天掩埋的尸體就會腐爛,到時候死無對證,隨便他們怎么咬,我們不認賬便是?!?/p>
這倒也有道理!
“現(xiàn)在毛子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咱們還有時間。洪義,你帶人去現(xiàn)場看一看,如果還有明顯的痕跡就消除掉,另外……最關(guān)鍵的一點……”秦時竹還沒說自己就笑了起來,隨后就將計策和盤托出……
其余幾個聽后目瞪口呆,陸尚榮豎起大拇指夸道:“高,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