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绷鴣喿用Φ?,“當年曾和一幫朋友組織南社,后來被復生兄請到這里來辦報了,他們自己搞得有聲有色,就以他們?yōu)橐劳?,辦一份報紙如何?”
邵飄萍贊同道:“我看就去上海,那里消息靈通,聯(lián)絡方便,在租界還可以避免走狗干涉?!?/p>
“明天亞子就可以坐船走?!鼻貢r竹說,“我給張季直先生打封電報,讓他妥為安排?!?/p>
“那我去浙江吧,那里也有諸多好友,應該不成問題,本來去武昌最好,但武昌現(xiàn)在已成戰(zhàn)場,還不如去浙江來的有意義!”邵飄萍主動請纓。
“如此甚好,各省可能引起連鎖反應,江、浙、滬亦不免波及,可與湯壽潛先生接洽。”
“我就去不成了。”馬敘倫有些遺憾,“你們都走了,我要再走,奉天就沒人收拾了?!?/p>
“在那里都有新聞,奉天么,呵呵……你就安心在這里?!鼻貢r竹的神情很耐人琢磨。
柳亞子是個直性子,問了一個十分尖銳的問題:“聽復生兄這般言論,我能不能斗膽問一句,奉天什么動手?”
“奉天?”
“依我看,奉天起義的重任非秦統(tǒng)領莫屬!”邵飄萍亦隨聲附和。
“噓!你想殺頭??!”秦時竹扮了個鬼臉,逗得大家都笑了,“這個問題嘛……哈哈,今天天氣可是不錯?!?/p>
這哈哈打得也忒沒水平了,其余三人哪里肯依,馬敘倫道:“復生兄,秦大人……這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當喝醉了說兩句胡話嘛……”
“唉呦,我頭有點暈,晚上卻是喝多了?!鼻貢r竹有模有樣地搖晃了幾下后,又道,“東北局勢與他處不同,急是急不得,慢慢來,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這……”柳亞子還想追問,馬敘倫拉了拉他衣服,“不要逼復生兄啦!局勢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有些話不必再說出來了,免得走漏風聲……”
三人告辭時,秦時竹還意味深長地說:“我可是什么都沒答應你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今天喝醉了嘛……”
眾人大笑著離開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