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夫人,皇上縱欲過度,精氣耗損嚴(yán)重,一切都很難說!”御醫(yī)略顯疲勞,很是無奈地說道。
“皇上昨晚就已經(jīng)出事了嗎?”伊雪看著困意連連的御醫(yī)。
御醫(yī)點頭,“昨天下半夜的事,臣已經(jīng)在這等候幾個小時了,皇上還是汗流不止,還有……”御醫(yī)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說。
“為什么昨晚沒人告訴我,要不是今早李彬來告訴我,是不是你們要等皇上出事了我才能知道?!币裂┯謫枴?/p>
“是皇后的意思,臣等也不敢不從。”御醫(yī)搖頭,“直到早晨,皇上還是不見好,皇后害怕了,但又不敢告訴別人,才準(zhǔn)許李公公來找您。”
“我知道了!”伊雪擺擺手,“勞煩御醫(yī)盡心盡力為皇上看病吧,一切拜托您了,到時我后皇上并不會虧待你,無論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他,哪怕讓他再……”伊雪悲傷的輕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
御醫(yī)理解的看了伊雪一眼,“臣自會盡力,還請圣夫人寬心!”
“好!”伊雪輕輕地頷首。
伸手又把司馬俊的手握在手里,心中有太多了迷茫,但她只能努力的掩飾著,她不能讓別人看到她脆弱的樣子。
“夫君,你可一定要撐下去呀,你不能丟下我和我們的孩子的?!币裂┛嘈χ?,看著床榻上一動不動的人,“他現(xiàn)在每天都在我肚子里鬧騰的厲害,夫君,你還沒有感覺被他踢的滋味吧!等你醒來,我向你認(rèn)錯好不好,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我們一起陪著我們的孩子,等著他出生,然后我們一起看著他長大。”
伊雪說著,“到時你就教他練劍,教他繪畫,把你擅長的都教給我們的孩子。我教他讀書認(rèn)字,教他詩歌,也把我擅長的都教給他,以后他肯定能成為無所不能地小天才的是不是!”
“到時候我們就天天在一起看月亮,數(shù)星星,看春花,感夏雨,觀秋葉,還有品冬雪,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夫君你說好不好?”
伊雪輕輕地問著,把司馬俊的手貼在自己能臉上,就當(dāng)是在向他道歉,訴說著她心中的無奈和期盼。
她希望他趕快醒來,他不能一直在這里糊里糊涂沉睡下去,他是自在了,可這個皇宮里的人呢,這天下呢,他的孩子和他的那些嬪妃呢!
這個天下可以沒有很多人,但不能沒有他的,他若出事了,誰來支撐著這大晉朝的天下,他的長子勛兒,還是太皇太后,或是司馬巖?
太皇太后已經(jīng)年老,已經(jīng)無力掌控朝中的局面。司馬睿又生病在紫光殿修養(yǎng),太后在照顧他。
勛兒只是一個小娃娃,一不小心,這朝堂又會被沈婉婷和一些有野心的大臣給掌控住的,那就不止一個周榮和郁太后了,也不知道這大晉朝會亂成怎樣。
“伊雪,賤人,你別太得意了。”周縉云突然進來,聽到伊雪對司馬俊說的話大罵。
“來人,把皇后打入死牢!”看著司馬俊這樣,伊雪這心里氣就更不打一處來了,剛才還想要留著她,此刻真是恨不得斬立決。
周縉云又瞪圓了眼睛,“你敢?”
“把她拉下去,打入死牢,任何人不得說情!”伊雪再次下令道。
“這…”未央宮的侍衛(wèi)不敢動她,就算周縉云有名無權(quán),那她也是司馬俊的皇后,只有司馬俊下令了,他們才敢做。
伊雪回眸看著還愣在那的人,“還用我教你們怎么做嗎?還是要我親自動手?”霸氣的說道。
“回圣夫人,皇后娘娘怎么樣也是皇上的結(jié)發(fā)妻子,末將覺得此事不妥!”一侍衛(wèi)上前如實稟報道。
“我才是圣夫人,和皇上并肩齊驅(qū)的結(jié)發(fā)妻子,什么時候變成她周縉云成了皇上的結(jié)發(fā)妻子了。”伊雪反問,“太皇下旨,讓我和皇上榮辱與共,共享大權(quán),難道我還沒權(quán)對她下旨嗎?”大聲責(zé)令道。
“是,末將遵命!”伊雪都這么說了,他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大聲接令,幾個侍衛(wèi)同時上前,一起把周縉云壓了出去。
“伊雪,你給本宮等著瞧,本宮出來一定會殺了你的!”周縉云被侍衛(wèi)壓著,還對伊雪大言不慚,掙脫著,回過頭對伊雪大喊大叫。
伊雪毫不理會,靜靜地坐在司馬俊旁邊,一直握住他的手,“夫君,你聽到了嗎?不是我故意為難你,我也有我的無奈,我不管怎么做,別人都會對我不滿,這宮里,有很多人要殺我和我們的孩子,我不僅是你的妻子,我現(xiàn)在也是一個母親。我需要保護我的丈夫,但也必須保護我的孩子!”伊雪趁機說道,算是對他這段時間的解釋了。
“雪兒……”司馬俊像是聽到了伊雪的話,嘴里突然叫著伊雪的名字,好像有點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