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的時候,一行人開始上路了。周大鵬那廝,簡直就一打不死的小強(qiáng),吃過飽飯上了藥,馬上精神起來。俘虜太子交給燕回看管,仍舊是點了啞穴捆了雙手。我拉著文謙走在前面,路不好走的地方就停下背一段。
在一個轉(zhuǎn)彎處,我停下腳步,沖燕回打一個眼色。燕回一個手刀劈暈了南毓太子,先行過去探路。
很快就回來了,身上還沾著一些血跡。
“那條路走不通了。一個小分隊,三十六人,我解決了三個。”燕回彎腰把暈過去的俘虜扛在了肩上。
來時的路不能走,只能另覓他途了。這也無形中增加了難度。下山要比上山難得多,這種峭壁,從不熟悉的地方下去無異于尋死。尤其是,我們?nèi)嗣咳硕家池?fù)一人。燕回和雷奔還好,兩人功夫不錯,或許不會出什么問題。但是我不能連累文謙。
不過,沒得選擇了。
我們的行蹤,終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來的人不少,但是他們的目標(biāo)似乎不只是我家王爺。那個小統(tǒng)領(lǐng)見到南毓太子的時候,即使臉上的表情掩飾的夠快,還是被文謙看出了端倪。文謙是什么人,整天在陰謀堆里打滾的人,只要一眼就夠了。
那些人,分明是來殺南毓太子的。
忍不住冷笑,權(quán)力?。?/p>
如果是來救人的,我們或許可以用人質(zhì)拖延一下。但是現(xiàn)在,我們無疑成了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那就,跑吧!
手上的匕首已經(jīng)不知道飲了多少血,三個人合力滅了其中一支小分隊的時候總算可以暫時喘口氣了。
文謙拿了手帕幫我擦濺到臉上的血跡,臉色說不出的難看。應(yīng)該,是在強(qiáng)忍著惡心吧。我的文謙,那么喜歡干凈的一個人,卻不得不面對這樣骯臟血腥的場面。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追兵一直窮追不舍,不能起鍋做飯,只好尋了幾個野果,一一試過確定無毒之后才遞給文謙。
燕回看了眾人一眼,解了南毓太子的束縛,帶著人走了另一條路。
“燕回!”我喊住他。
“林哥?!毖嗷剞D(zhuǎn)過身。
“我們是一起來的,也要一起回去?!蔽疫f過一個小包,里面是一些干糧和水囊。
“我會回去的!大不了拿他當(dāng)墊背?!毖嗷乩^南毓太子,笑起來,“王爺,保重!”
“有人來了,我們走!”雷奔趴在地上聽了一會兒,站起來。
邊打邊退。
雷奔擋在小路中間,擋住了大半人手,還是有幾個人繞了過來。形式很不樂觀。
“格老子的!”周大鵬跳出來,擋在小路轉(zhuǎn)彎的地方,手上拎著一把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大砍刀。
“呸!姓林的,你保護(hù)王爺先走,這兒有我老周擋著!我老周就是死也不會放一個雜碎過去!”周大鵬掄起砍刀,掀翻一個率先沖上來送死的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