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還和前面沒有兩樣,簡單著,幸福著。但是,蕭睿的到來卻始終是一個陰影。誰知道那個教主大人在想什么啊,誰又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殺過來取了兩人腦袋?。∧莻€人的身手,太可怕了。
雨水太多,痛的一次比一次狠。每次發(fā)作,文謙都會抱了我,裹緊被子。即使已是初夏,我的房間里也依舊放著兩個火盆。每一次,文謙都被熱出滿身汗,卻仍是咬牙堅持,死都不肯離開一步。
皇帝取笑:“我們好好一個王爺,看看為了你變成什么樣子了!”
我笑笑,沒有回答。這,算是警告嗎?
文謙假期結(jié)束,重歸朝堂,每天開始早出晚歸,或者夜不歸宿。一個人居然要做那么多工作,皇帝,你可真夠卑鄙的。
文謙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沒有回府了。半夜,裹了被子,燃起三個火盆。這里的夏天,太難熬了,和春天一樣痛苦。
晚飯咸了點,有點口渴。不想喊人進來伺候,自己爬起來下去倒水,卻不小心磕到桌角摔了下去。坐在地上,摸上膝關(guān)節(jié),文謙,我這樣的半廢人,你真的打算和我一起,一起辛苦下去嗎?
一雙黑底繡了金絲的靴子停在眼前,同時一杯溫溫的茶遞了來。接過,一口氣喝干。強撐著站起來,重新躺到床上,并不去看那人,背轉(zhuǎn)身。
“林易揚,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為什么我會覺得你這么熟悉?”蕭睿終于開口。
“蕭睿,如果你不是來殺我,以后請不要再來了?!币淳o被角,把自己裹成蠶蛹,還是忍不住痛到渾身哆嗦。
“我們……”蕭睿上前一步。
“你走吧,我并不認識你,蕭睿教主?!遍]上眼睛,緩和下另一波疼痛。蕭睿,每一次文謙不在你都會半夜出現(xiàn),真當我不知道嗎?不管你有沒有想起什么,都與我無關(guān)了。
文謙終于回來了。幾天功夫,居然又瘦了一圈。累死人不償命的皇帝,我詛咒你。
當晚,文謙躺進我懷里,一雙手四處亂摸,摸得我火起,把人壓下去親了又親,卻又在最后關(guān)頭喊停。謝文謙,你果真妖孽。
“易揚,我要去打仗了?!币痪湓?,讓我僵在了當場。戰(zhàn)爭,無論哪個時代,總是殘酷的。只是,為什么會是我的文謙?西北苦寒之地,文謙,那個水一樣的人,怎么受得了那樣的環(huán)境!
“文謙,你只是文臣,是書生。出征打仗,應(yīng)該是那些武將的事吧?”握住身下人的肩,想要尋找一個可以安心的答案。
“陛下根基未穩(wěn),無人可派。這次,剛好趁機收權(quán)?!蔽闹t撇過頭,并不與我對視。
“不對。你是想去那里找火龍草對不對?就因為那幾個老太醫(yī)說過對我的身體有益,你就要去那么危險的地方?文謙,這次出征,是你主動請纓的對不對?”扳過身下人歪到一邊的腦袋,迫他與我對視。
“我,我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文謙語無倫次。
“只是什么?文謙,你不適合說謊。這雙眼睛,什么都出賣了?!笨炊侨?,不允許一分欺瞞,“還能挽回嗎?”
“不能了,圣旨已經(jīng)頒下了。”文謙搖頭。
“你怎么這么傻!”抱緊那人,“那么,一起去,王爺出征,怎能不帶親隨!不許拒絕!”低下頭,把即將出口的抗拒堵在唇中。
一吻結(jié)束,那人還想拒絕,再次壓下去,在耳邊低語:“難道王爺不想要草民過去暖床嗎?”
語氣輕佻。然后,被人一腳踹下床。","chapter_title":"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