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就是卓家的馬車,你們聽說沒有,蘇校尉替司馬先生求親,被卓王孫拒絕,才惹的蘇校尉不高興,準備拿卓家開刀!”
“什么求親,明明是卓王孫想要把自己寡居的女兒嫁給司馬先生,你們想想,司馬先生那樣的人能看上一個寡婦嗎?”
“這可不好說,那個女人我看過一眼,的確長的不錯!”
“是不錯,可惜是個寡婦,司馬先生大才,能娶一個寡婦?依我看,肯定是卓王孫想要攀附蘇校尉,卻被人家拒絕,覺得臉面不好看,你們不見這幾天蜀中商會四處采購東西,獨獨落下了卓家的冶鐵鋪子?”
“這么一說倒有可能!嘿嘿,可笑這個卓王孫真是自不量力,想要用女兒來拉攏蘇校尉!”
“商賈就是這樣,人家蜀中商會如日中天,自然人人向往,卓家也不例外!”
“好了好了,別說了,卓家的馬車來了!”
坐在車里的卓王孫對這邊的一切聽的清清楚楚,他黑著臉一句話不說。他懶得和這些無知的成都百姓理論,他能想的出來,這些肯定都是蘇任安排的,故意放出的流言,正因為如此他才更生氣。蘇任這是要將卓家的名聲一腳踩死!
馬車一路疾馳,等回到卓家已經(jīng)過了晌午。卓王孫一頭扎進自己的書房,來來回回的踱步,他如今成了孤軍奮戰(zhàn),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最好是將蘇任一舉擊潰,要不然自己就會很被動。思來想去,好像蘇任并沒有什么東西攥在自己手里,卓王孫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成都商賈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蘇府,他們明白了蘇任的目的,也就到了自己抉擇的時候。擺在他們面前只有兩條路,一,向蘇任投降,等待蘇任收編自己,加入蜀中商會。二,和蘇任魚死網(wǎng)破,狠下心來拼一拼。想來想去,似乎那條路都不好走。
第二天一大早,布店的劉掌柜仰天長嘆了好久,這才郁悶的出門。院子里堆積如山的布匹占據(jù)了大量的屋子,就連走廊的過道都堆得滿滿當當。店鋪里的伙計正在整理,將那些已經(jīng)出現(xiàn)問題的布匹拿出來重新修補,或晾曬,或驅(qū)蟲。
“掌柜好!”
沿途的伙計給劉掌柜打招呼,劉掌柜卻板著一張臉,只顧低頭走路。帶著自己的管家一直來到芙蓉巷,這里是蘇府的大門。遠遠的就看見蘇家大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大一群人,除了前幾天一起來的掌柜和商賈之外,更有許多抬著禮品的伙計那牛車。
劉掌柜嘆了口氣,走進這群商賈中間。沒人和他打招呼,誰到了這時候都不好過,向自己的敵人低頭那是最不愿意的,但是卻沒有辦法。
劉掌柜來到門前,霍金大馬金刀的站在大門口。劉掌柜上前施禮:“原來是霍小哥,煩請通報一聲,劉家布店來訪,請?zhí)K校尉見一面。”
霍金冷哼一聲:“我大哥說來,沒空?!?/p>
劉掌柜面帶微笑,從懷里摸出一大把銅錢,順勢遞到霍金手中?;艚鸬皖^看了看,嘴角一撇:“說了沒空就沒空,今天我大哥誰也不想見!”
劉掌柜無奈,轉(zhuǎn)身從管家懷里又掏出一大把,再次遞到霍金手中。這一把很多,打眼一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加上剛才遞過來的,至少有一百五十錢,若放在以前,對于霍家來說那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上В艚鹨娺^大世面,對著一百多錢根本沒有放在眼里。
一翻手腕,重新塞給劉掌柜:“就這點還請不動小霸王我,我大哥說了,要想進這個門,沒有一萬錢請便!”
“??!一萬錢?”有人開始議論:“這不是坑我們嗎?進門就要一萬,還不一定談成,若是談不成,這一萬錢豈不是白花了?”
“是呀!這蘇,校尉也太……”
劉掌柜很無奈,他們的命運攥在人家手中,就是十萬錢自己也得掏。轉(zhuǎn)身吩咐了管家?guī)拙洌芗业哪樕下冻霰忝匾粯拥纳袂?。劉掌柜把眼睛一瞪:“還不快去!”
管家匆匆忙忙往人群外面擠。
當劉家的管家再次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張絹帛。劉掌柜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塞給霍金。霍金看都不看,將絹帛塞進懷里,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溫暖起來,露出兩顆板牙,閃開道路:“劉掌柜,里面請,我大哥已經(jīng)泡好茶等待多時了!”
劉掌柜點點頭,沖霍金施禮,邁步進了院子。身后傳來眾人一片噓吁。
蘇家的院子劉掌柜還是頭一次來,和普通的蜀郡人家的院子沒什么區(qū)別,只是院子左邊的那株桑樹格外高大。桑樹下一對人面對面坐著喝茶,逍遙而愜意。劉掌柜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那兩人。一個就是正主蘇任,另一個竟然是張老頭。兩人說的很高興,臉上都帶著笑容。
蘇任一抬頭看見劉掌柜,連忙起身招呼:“哎呀,我可是等候多時了,快快有請,老黃,給劉掌柜準備一張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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