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憲趕緊說道,“國舅想多了,我與劉兄一向交好。浙東人雖然多有不堪,只是劉兄除外?!?/p>
馬尋笑著打量著楊憲,隨即說道,“李相告老,汪廣洋再被彈劾,到時候我丈人是不是要入中書?”
楊憲立刻說道,“劉兄不行,他在開國前參與軍機八年,嫉惡如仇、又不喜處理繁雜事務(wù),他入不得中書省?!?/p>
馬尋就笑著說道,“那這么一來,中書省只能是以你為尊了?!?/p>
楊憲愣了一下,隨即自傲的說道,“國舅有所不知,下官現(xiàn)在雖為左丞,不過蒙陛下恩重,已經(jīng)執(zhí)掌中書?!?/p>
馬尋頓時笑了起來,“那你就繼續(xù)執(zhí)掌中書,有些事情沒必要和我說。我現(xiàn)在很忙,沒時間去摻和中書省的事情?!?/p>
楊憲不高興了,強忍著怒氣說道,“國舅,真的不聽下官良言?國舅蒙受皇恩,豈能不為陛下效力?再者皇后殿下恩重,國舅也給為皇后殿下分憂?!?/p>
馬尋不耐煩的對何大說道,“送客?!?/p>
何大不管那么多,蠻橫的上前,“請吧!”
楊憲憤怒的一甩衣袖,果然是鄉(xiāng)野匹夫上不得臺面,這種蠢貨若非皇后兄弟,有一萬種手段料理!
想著帶他一起立功罷了,只是為了討好皇后殿下。既然不領(lǐng)情,那也就算了,一個汪廣洋不足為慮,沒有他馬國舅一樣可以斗倒!
送完客的何大跑了過來,“國舅爺用不著生氣,這人原本就不受俺們待見。和那毛驤一樣,只知道嚼舌根、聽墻腳。”
馬尋反倒是笑著說道,“我和他置氣干什么?這人也是想多了,都尿不到一個壺,找我也是白費功夫?!?/p>
這個楊憲只怕是太過急功近利了,為了在中書省大權(quán)獨攬,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只要能夠?qū)⑼魪V洋、胡惟庸這些人給斗倒,他就是下一個李善長!
何大一想有道理,立刻說道,“這些人就是心眼多,李先生以前是這樣,這個楊憲也是如此?!?/p>
“我才懶得管他們,斗是他們的事情,別牽扯我就行?!瘪R尋就笑著說道,“真要是惹了我,我立馬去宮里告狀?!?/p>
何大就跟著在笑,自家國舅爺要是跑去告狀,那肯定有用。
國舅爺雖然被找回來才一年,可是大家都看到了他的穩(wěn)重、謹慎,從來都沒有半點狂妄、跋扈,更從未向上位開口索要什么。
真要是有人惹了國舅爺,他跑去宮里告狀,上位得怒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