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實(shí)干派’,打仗自然是他所期待的事情,可是更向往指揮千軍萬馬。
朱樉看似就是沒什么追求了,他這個諸王之長有些時候就是沒有選擇的余地,甚至不如弟弟們可以去選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馬尋打量一圈后才問道,“鐵柱呢?”
“裝病呢。”朱樉有些不高興的說道,“讓他去考察民生不是頭疼就是腰疼,見了昔日舊鄰也倨傲?!?/p>
馬尋的臉色立刻冷下來了,朱守謙這個皇侄孫還真是給教歪了,現(xiàn)在都有那么些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了。
看著馬尋抬腿就走,朱樉等人立刻幸災(zāi)樂禍了。
鐵柱要是以其他理由不去辦事還好,偏偏就是裝病,要知道舅舅可是大明第一神醫(yī)!
朱樉等人此前在京城的時候就算是逃學(xué)等也找了其他的理由,可以是事假、可以是一時糊涂貪玩,反正唯獨(dú)不敢裝病。
看著緊閉的寢殿門,朱棡和朱棣一下子從馬尋的左右兩側(cè)沖出去,直接抬腳就踹。
朱守謙到底是靖江王,還是一切待遇都和親王一樣的郡王,品級等就是比馬尋高,而且這是宗室,馬尋是外戚。
朱棡等人就沒有這個顧慮了,他們是正經(jīng)的皇子、親王,輩分上還是朱守謙的叔父。
朱守謙慌忙坐了起來,寢宮里的太監(jiān)、侍女全都跪了下來。
“聽聞靖江王殿下病了,臣心中憂慮。”站在寢宮門口,馬尋開口說道,“還請殿下恩準(zhǔn),臣為殿下診脈。”
朱守謙連滾帶爬的爬了起來,“舅爺爺,前幾天我還病的起不了床,今天好了!”
這拙劣的理由可不行,“既然前些天病了,那肯定還有病根。殿下,還是臣給你診脈吧!”
朱樉立刻沖了上前,直接拽住朱守謙的胳膊,“哪有那么多廢話。有病治病,沒病挨打!”
朱棡也跟著說道,“你是堂侄,真說病了我們也不敢怠慢?,F(xiàn)在舅舅給你看病,要是沒病的話有你好看的!”
朱守謙是真的要哭了,他這樣的半大小子哪里考慮什么以后的事情。
當(dāng)時只是想要偷懶罷了,隨便找個借口,這幾個堂叔也奈何不了他,那些御醫(yī)即使是看出來了也不敢多說什么。
對于宮里一些人的心思,朱守謙自認(rèn)為琢磨透了,這些人就是無過就是功。
可是現(xiàn)在這個舅爺爺,雖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舅爺爺,那也是能管著他啊。
尤其是這幾個叔父,一個個兇神惡煞、如狼似豺,都是等著收拾他呢。
朱守謙拿出百試百靈的招式,立刻跪下,“舅爺爺,我知道錯了。可憐我從小沒有父親教養(yǎng),以至于好逸惡勞,一時想不開才鑄成大錯?!?/p>
這一招對朱元璋是絕殺,認(rèn)錯、強(qiáng)調(diào)沒了爹,隱晦表達(dá)自己性子也容易走極端,看你還敢不敢收拾我!
馬尋看向朱樉,說道,“去請陛下賜我的戒尺?!?/p>
什么戒尺啊,那就是根棍子,被朱樉等人一直認(rèn)為是專門用來打宗室子弟的棍子!
而朱守謙覺得自己好像搞砸了,有些招式對皇祖父有用,可是對馬國舅只能是適得其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