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尋趕緊開口,“我留在京城肯定不得安寧,楊憲也好、胡惟庸也罷,肯定要去試著拉攏我。我丈人雖然不拉攏我,但是他的那些同僚就難說了。”
還是怕麻煩啊,這是要去躲清凈了。
馬秀英就笑著說道,“這個理由還不夠,你像以往一樣躲著不見那些人,其他人也沒法子強求你。你是國舅,誰沒事設(shè)計你?”
馬尋就只能說道,“那我老丈人想要告老呢?我怎么看都是文官這邊要清理一遍,我留在京里的話,到時候人情就難了。”
馬秀英認(rèn)真問道,“哪個說的文官要清理一遍?”
“朝堂上的文官好多都是前元留下來的,地方官也是?!瘪R尋立刻說道,“這里很多人看似是主動來投,實際上不知多少是無奈才留下,和咱們不是一條心?!?/p>
馬秀英就繼續(xù)問道,“怎么就和咱們不是一條心了?他們是我大明的官,拿著朝廷的俸祿,就該和咱們一條心。”
“姐,我不傻?!睙o語的馬尋直白說道,“當(dāng)我大明的官可沒有當(dāng)前元的官舒服,當(dāng)我大明的讀書人、地主,不如在前元富貴。”
看到馬秀英不說話,馬尋直接說道,“朝廷不可能給那些地主、富商包稅,那些人心里就念著他們的蒙古主子。前元時期就官場腐敗、吏治不清,朝廷肯定要以嚴(yán)刑峻法扭轉(zhuǎn)。”
所謂的郭桓案、空印案等,這不是黨爭、政見不合,這最大的原因就是吏治出了大問題。
至于牽連的官員很多,有些人就覺得冤枉。
可是如果自上而下全都是貪污腐敗的,在大肆魚肉百姓,為這些貪官污吏喊冤,覺得這些人不該殺,那普通的百姓就理應(yīng)不管不顧?
亂世用重典,矯枉不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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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的路
沒有很大的魄力,就很難去扭轉(zhuǎn)近百年的一些風(fēng)氣。
馬秀英忍不住說道,“既然你看的清楚局勢,怎么就不愿幫你姐夫分憂呢?”
“姐,我做的事情也是正經(jīng)事啊?!瘪R尋就連忙為自己解釋說道,“教書育人多好,天下大治肯定需要賢才。我教出來一些讀書人,怎么就不是幫著姐夫?”
馬秀英一時間也不好反駁,可是覺得不對勁,“你不去國子學(xué),怎么就是在教書育人了?你真要是有那個志向,就不是現(xiàn)在這樣子?!?/p>
“教的路不一樣,教的書也不一樣?!瘪R尋就笑著說道,“姐,肯定是能幫著姐夫。再說了,我這不也是幫姐夫分憂了嗎?”
馬秀英頭疼起來了,就這么個弟弟、馬家就這么個指望,她要是不寵著,也沒人寵了。
另一方面就是歲數(shù),馬尋到底才二十一,相差超過十五歲呢。
馬秀英仔細(xì)想了想,隨即問道,“你姐夫去北平是有正事,你不管是留在京城還是跟著回老家,也沒人能找你麻煩?!?/p>
“我想去北邊看看,有些事情還是搞不明白?!瘪R尋就說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各處走走看看,總好過一直在京城?!?/p>
馬秀英繼續(xù)勸道,“那標(biāo)兒呢?你留在京里,還能給標(biāo)兒幫幫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