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現(xiàn)在讓楊憲在中書省大權(quán)獨攬、獨斷專行,或者是以后可能讓胡惟庸看似權(quán)傾一世,這都是朱元璋刻意的放縱。
兵權(quán)一直牢牢的在掌控之中,朝堂上下也都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就算是所謂的權(quán)臣等在朱元璋手里也是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
等到朱元璋回京的時候,就是楊憲被誅的時候。等到時機成熟了,胡惟庸就會隨著丞相制度一起消失了。
不過馬尋還是有些詫異,“姐夫,不是說楊憲是你親信嗎?”
“親信就靠的住了?”朱元璋反問說道,“自起兵以來,多少人給權(quán)柄蒙蔽了?現(xiàn)在不要說是權(quán)傾朝野了,就是有些人當(dāng)了個小官就忘乎所以?!?/p>
馬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因為朱元璋說的這些是非常在理。
有些人最初是有著赤子之心,或者是謹慎、清廉,但是慢慢的就變了。
有些人一開始仁善、寬厚,有著同理心,但是當(dāng)嘗到了權(quán)力和地位的滋味后,立刻就變了個人,甚至比起當(dāng)初自己厭惡的那些人做事做的更惡!
楊憲現(xiàn)在的做法看似是讓人意外,可是也正常,這都已經(jīng)膨脹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看向馬尋,朱元璋笑著說道,“這一次回去要準(zhǔn)備大封功臣,怕是也要開始殺一些人了?!?/p>
楊憲這樣的作死算是死有余辜,可是一些開國功勛也別覺得冤枉。洪武早期被殺的一些功臣大部分都是死有余辜,為這些人叫屈就沒必要了。
馬尋仔細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一些驕兵悍將更加囂張跋扈,那我是不是得躲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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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沒膨脹
朱元璋瞬間笑了起來,“你還要躲遠些?準(zhǔn)備躲哪去?標(biāo)兒帶著你走的親近人家,你該走還是走,淮西的那幫人找你玩鬧,你愛去玩鬧就去玩鬧?!?/p>
馬尋覺得有道理,“標(biāo)兒帶著我走動的那些人家基本都是靠的住,和咱們親近不說,基本上都是聰明人、本分人?!?/p>
朱元璋就驕傲起來了,“也是你外甥心疼你,你性子要是張揚,他當(dāng)初就帶著你見另一批人。你看看標(biāo)兒帶你走動的人家,哪個是能惹禍的?”
這話雖然絕對了一些,只是也有一定的道理,還真不算夸張。
去年朱標(biāo)帶著馬尋走動、認識的人家,大多數(shù)都是比較省心的,不怕這些人惹出來禍?zhǔn)聽窟B到他。
馬尋瞬間高興起來了,“這兩年朝堂上下都不安穩(wěn),那我就安心做我的事情!”
不對、不對!
朱元璋有些慌張了,他告訴馬尋這些事情,只是想要說朝堂上有些人和他不是一條心,哪怕是當(dāng)初一起打天下的那些老弟兄,不少人都忘乎所以、囂張跋扈了。
說這些是希望馬尋上進些,可以幫忙分憂。
怎么到了馬尋的理解之中就是朝堂危險、爭斗很多,所以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置身事外,去做他那些別人看著不起眼的事情呢?
看著馬尋歡天喜地的樣子,本想說什么的朱元璋忽然不打算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