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的全答應(yīng)!
淮西勛貴算得上是一個籠統(tǒng)的稱呼了,大多數(shù)人是跟著朱元璋一起建立明朝的開國大將。
這也是因?yàn)橹煸笆菑幕次鞯貐^(qū)起兵,這些人歷經(jīng)二十余載的南征北戰(zhàn),為建立大明、統(tǒng)一全國立下了汗馬功勞。
只是在淮西勛貴里頭,現(xiàn)在看起來也是有著很多的山頭。
李善長急啊,此前他參與討論冊封功臣,除了馬尋之外是六國公。徐達(dá)、常遇春、李文忠和鄧愈有著各自的派系,馮勝雖然也是定遠(yuǎn)人,可是他和李善長以前沒有太多往來。
對于熱衷于權(quán)力的李善長來說,這肯定不行,他在國公這個群體‘勢單力孤’。
現(xiàn)在最有可能擠下來的就是馮勝了,拉下他,推上去的就是唐勝宗。這么一來的話,李善長覺得甚至都不用太忌憚徐達(dá)、常遇春了。
李善長憂心忡忡,對馬尋說道,“此前與陛下商議大封功臣,舉薦馮勝為國公,還是因?yàn)橄惹榜T國用的功勞太大。只是如今想想,豈能是將馮國用的功勞算在馮勝頭上!”
唐勝宗就立刻幫腔說道,“是這么個道理,馮軍師的大功沒人會忘。只是馮軍師尚且有子嗣,雖然歲數(shù)小了點(diǎn),只是也夠用了?!?/p>
湯和就說道,“真要是如此也好,要不然我估計馮誠那小子是很難得爵位。”
馮誠,這就是馮國用的兒子了,現(xiàn)在也是一個昂揚(yáng)少年,在年輕一輩之中屬于比較出色的。
馬尋兩手一攤,說道,“湯大哥,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陛下入軍中的時候你可是千戶,徐大哥、常大哥入軍中的時候,你都是萬戶了吧?”
李善長也有些打趣的說道,“大嘴為萬戶、管軍總管的時候,天德還只是鎮(zhèn)撫。等過了江,大嘴就要聽天德的將令了。”
湯和倒是心平氣和的說道,“那會兒我和天德可是平起平坐,打應(yīng)天府的時候我們都是各率一路大軍。也就是咱們進(jìn)了應(yīng)天府,天德和老常一下子蹦到我頭上來了?!?/p>
看著湯和那坦然的神情,馬尋也是說不出來的佩服。
說到底就是湯和雖然有些時候嘴上沒把門,才能看似也是平庸,但是在淮西勛貴之中,真的沒有人比他的資歷更深、更高。
可是看著這些人一個個的先后立功、超過了他,湯和根本不會去怨天尤人、心中不服。那些弟兄們立功是本事,湯和只會埋怨自己本事不夠,他也會開心的和兄弟們喝酒。
然后發(fā)牢騷,說弟兄們不帶著他立功。
唐勝宗急了,咳嗽一聲說道,“聽聞此前陛下無意給馮誠封爵,軍中上下多少還是覺得不妥當(dāng)。取應(yīng)天府,馮軍師可謂首功!”
馮國用哪怕死了十一年,可是軍中上下的不少人還都是佩服他。
當(dāng)初定計取金陵為基業(yè)之地的是他,隨朱元璋在滁州、和縣等地大戰(zhàn)的是他,朱元璋半自立門戶的時候,馮國用就是軍師、大將。
包括打下金陵的時候,也是馮國用先破的城。
馮國用的女兒就是沐英的妻子,被馬尋時常逗弄的沐春就是馮國用的外孫。
李善長猛然反應(yīng)過來了,他這個老江湖還是警惕心不夠。或許是因?yàn)閺墓亲永锏妮p視馬尋,居然被帶偏了話題。
也就是唐勝宗事關(guān)自己的利益,這才及時將話題糾正回來。
李善長也跟著說道,“現(xiàn)在想想是有些不合適了,初次商定大封功臣還是開國那年了。那會兒的一些情形,哪能適用于現(xiàn)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