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說管著一家老小吃喝肯定沒問題,可是指望拿著大明的俸祿發(fā)家致富,那就不現(xiàn)實了。
現(xiàn)在大致是南方每石米五錢到一兩白銀,而北方則是七錢到一兩白銀。豬肉和魚蝦的價格相對穩(wěn)定,一斤大約是十文。
以現(xiàn)在的計量單位,一石一百二十斤,一斤十六兩,一兩十錢,一錢十分,一分十厘。
寶鈔,現(xiàn)在寶鈔可沒有影,朱元璋暫時還未發(fā)行寶鈔。
馬尋和劉姝寧還在宅家,日子也非常的安穩(wěn)。
何大來了,說道,“國舅爺,外頭有個文官求見。說了不見,他就說他是國子學祭酒?!?/p>
馬尋愣了片刻,“國子學祭酒不是魏觀嗎?你應該認識的???”
何大撓頭說道,“那人說魏觀去年就遷為蘇州知府了,他是繼任?!?/p>
馬尋想了想說道,“那就叫過來吧,魏觀不是國子學祭酒了,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劉姝寧強忍著才沒笑出聲,馬尋這個‘掌國子學事’簡直是在開玩笑,名義上該管理國子學,可是已經(jīng)不只是甩手掌柜那么簡單了。
國子學祭酒換人了都不知道,這還真的是失職。
到了正堂,馬尋見到了一個中年人。
王祎也知道馬尋不認識他,直接說道,“下官國子學代祭酒,拜見徐國公?!?/p>
‘代’,在大明的官場比較正常,類似的是‘試’,有些官員想要轉(zhuǎn)正就得努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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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黨爭了?
馬尋好奇問道,“魏觀呢?我記得他先前還是做了些事情,升官了?”
王祎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馬尋,一五一十的回答說道,“月前魏知府遷任蘇州知府,已經(jīng)赴任了,下官繼任祭酒?!?/p>
馬尋就為魏觀開心了,“這么說來他是升官了,從從四品的祭酒升任正四品的知府,這是好事。他有才學,現(xiàn)在又能治理地方,以后大有可為啊!”
王祎臉色更加古怪了,因為馬尋說的話乍一聽有道理,可是怎么看都違和。
首先是年齡對不上,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如此老氣橫秋的評價四五十歲的中老年,而且魏觀這可不算是‘升官’。
看似是升了一級,可是從清貴的祭酒成了地方官,這就不屬于很多人眼里的高升。
王祎隨即說道,“原蘇州知府陳寧為官苛刻,人稱‘陳烙鐵’,士紳、百姓多有怨言?!?/p>
馬尋就點頭問道,“這個陳寧為官這么苛刻?陳烙鐵,這是個酷吏?”
王祎就意有所指的說道,“這人本就是鎮(zhèn)江小吏,早先就投效陛下。曾任兵部尚書、參知政事、中書右丞,去年貶官為蘇州知府,如今蒙中書左丞舉薦,復為御史中丞。”
這么聽起來是個‘老人’了,是最早追隨朱元璋的文官之一了,只不過這也是起起伏伏的。
忽然間馬尋覺得不對勁,胡惟庸、陳寧。
這可不就是胡惟庸的黨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