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多的大儒們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此刻的宋濂府邸就是‘陋室銘’的具象化,他的府邸確實談不上奢華,不過會讓無數(shù)讀書人向往。
大儒宋濂、禮部尚書陶凱、吏部尚書詹同、國子學祭酒王祎,這都是在大明有名的大儒、學者。
還有帶著國舅爺來拜訪的劉伯溫,這同樣是大明讀書人的領袖之一。
馬尋對于這樣的場合一點都不意外,來之前就猜到了。
劉伯溫笑著開口,“我致仕后就有清閑著,倒是陶兄、王兄忙于國事難得閑暇。今天我們只談風月、文學,不談政事,以免他們煩心。”
對于劉伯溫一開始就試圖堵住一些人的話題,自然也引起一些人的不滿意。
這就是‘鴻門宴’啊,大明的文官領袖們、讀書人的翹楚,都是想要逮著那個滑不溜丟的國舅爺,畢竟平時都沒機會和他對話。
可是劉伯溫說的似乎也是有道理,陶凱和王祎最近這段時間也比較忙,其中的一項公務就是會試,畢竟會試不可能只是讓馬尋這個主考官忙。
其他的衙門也都需要負責配合,禮部和國子學就是其中最為忙碌的衙門之一,吏部本質(zhì)上也不太可能得到清閑。
宋濂的兒子宋璲端來茶,湯色嫩綠明亮。
馬尋就問道,“這就是龍井?”
宋濂頗為驕傲,也頗為開心,“國舅爺不愧是在浙江出身,這就是我浙江名茶?!?/p>
以后的龍井會被人認為是中國名茶之首,這種茶葉甚至可以追溯到兩晉。只不過本質(zhì)上來說龍井茶在北宋才是小有名氣,乾隆時期龍井被抬上至高的位置。
馬尋就笑著開口說道,“龍井本就是有些名氣,京城離杭州不遠,我倒是聽說過。福建那邊還有烏龍茶,我覺得也不錯。”
大紅袍現(xiàn)在還是沒有任何的名氣,甚至這種茶現(xiàn)在還沒有得名。武夷山的那幾株母樹現(xiàn)在也就是普通茶樹,還沒有后世那種地位。
王祎就開口說道,“要說茶,我浙江開化、惠明茶都不俗?!?/p>
陶凱則笑著說道,“陸太祝隱居苕溪,撰《茶經(jīng)》三卷。徑山的山、水、茶、寺、禪、經(jīng)、文相依相存,茶由飲而藝而道,融茶禪于一味。”
一時間馬尋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他只是覺得龍井確實不錯。
可是這些有著地域驕傲的人立刻就找到了可以發(fā)揮的空間,談起名茶、談起歷史,他們就太有發(fā)言權了。
劉伯溫就笑而不語了,雖然他一開始就試著幫馬尋避免一些麻煩。
只不過有些事情用不著急著去開口,他相信以馬尋的油滑,這樣的一些場面能應付。
馬尋就笑著開口說道,“陛下喜歡信陽茶,我覺得他多半是早年流浪到那邊,所以喜歡那邊的茶了。”
一下子其他人不知道怎么開口接話了,信陽茶只是一個統(tǒng)稱,毛尖就是其中的代表。
以蘇東坡的挑剔認為‘淮南茶信陽
心眼多的大儒們
不過現(xiàn)在有著中書省,吏部的職權就沒有那么大,正二品的吏部尚書在朝堂上也不算‘位高權重’。
詹同雖然是婺源人,以后是歸江西,但是現(xiàn)在屬于徽州府。
雖然在元朝時當過官,也曾是陳友諒的翰林學士,不過詹同這人操行不錯,也嚴格按照朱元璋的要求,在奏章這方面都是明白易懂、精通要領、表達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