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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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我一次，連這事也不肯吃虧啊?！?/p>

似是記起金陵郊外那次，蘇晏并未接他的玩笑，反而端正dao：“你后來不是查chu刺客是趙王養(yǎng)的打手么，為什么不說chu來？”

提起蕭啟豫，蕭啟琛臉上輕松的笑意立時冷凝。他反問dao：“說chu來又如何呢？”

蘇晏語sai：“可……”

蕭啟琛dao：“當(dāng)年平哥哥的事昭雪，然后呢？大家都知dao晚晴不過是枚棋zi，沒有蕭啟豫的主使她哪會這么輕易地jru東gong。平哥哥雙yan都盲了，他并未因此對蕭啟豫實質(zhì)懲罰――他需要一個能服眾的繼承人，父皇很清楚這一dian，木已成舟，他冷酷得很。”

蘇晏皺眉dao：“不是要立七殿xia嗎？”

蕭啟?。骸半y說?！?/p>

他把自己的擔(dān)憂與顧慮緩緩說來，惟獨省略了與蕭啟豫那一遭威脅，最后嘆息dao：“反正左右也沒我的份兒，我就該好好地享盡榮華富貴，沒事去肖想什么江山。”

蘇晏看著他，目光滿是柔和。

這畫面倒是與他們十五歲時相似：同樣光線晦澀的房間，同樣你知我知的隱秘。時過境遷，蕭啟琛仍愿意去相信，蘇晏還和當(dāng)年一樣，正如蘇晏信他。

蘇晏艱難地往前湊了湊，他捂著傷chu1，幾乎貼到蕭啟琛耳邊說話，呼chu的re氣引得蕭啟琛一陣心猿意a，幾乎就想要轉(zhuǎn)臉貼上他的唇。

“我一直在想……你總是一會兒想要一會兒不想要的，總歸對自己太過沒信心了。但阿琛，之前我……不是什么空話，我覺得你很好?！?/p>

他的聲音因為受傷有dian力氣不足，聽上去輕飄飄的，尾音又上揚著，像一把小鉤zi，輕而易舉地攫奪了蕭啟琛的理智。

蕭啟琛回了個“嗯”，不知chu于什么心態(tài)，他猛然扭過臉，和蘇晏對上正面。

他們的距離太近了，這樣的曖昧如果不發(fā)生dian纏綿悱惻的qg節(jié)簡直浪費。蕭啟琛見蘇晏的yan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qg緒，長睫眨了眨，想要逃避的qg緒涌上來，但他記憶中和蘇晏相chu1的那個早晨也隨之死灰復(fù)燃。

他忍了又忍，看著蘇晏成親、有了兒zi、上了戰(zhàn)場、受了傷……他是一個旁觀者，滿懷背德地注視蘇晏的人生，月復(fù)月年復(fù)年地自己難過。

但蕭啟琛突然就不想忍了。

他隔著這么近的距離，蘇晏沒有躲，沒有絲毫懵懂和茫然。

“我……”蕭啟琛到底不肯讓，他的鼻尖和蘇晏的幾乎蹭在一起，每說一句話都能gan受到對方的呼xi，“之前我和謝暉去過一次花解語，有個姑娘，唱歌很好聽。我聽她唱了一夜，只有半首印象太深?！?/p>

蘇晏的yan眸低垂，仿佛困倦了，還有dian懶散：“什么歌？”

蕭啟琛手腳都沒了知覺似的，他開始鼻酸想哭，接近夙愿得償?shù)膅an覺太過qiang烈，bi1得他又想liuyan淚――他真不是個ai哭的人，只有在蘇晏的事上一次次地失控。

他顫抖著說不chukou，蘇晏的手輕輕放在了他肩tou，一個安撫的動作，蕭啟琛突然鎮(zhèn)定xia來：“你真想知dao？”

“嗯?！碧K晏簡潔dao。

蕭啟琛聽見除了他自己加快的心tiao聲還有另一個人的，頻率太過相近，他差dian就沒有察覺。后來記起，蕭啟琛覺得那是他篤定蘇晏比他更緊張的時刻。

他唇角一挑，像西窗夜話一般低聲dao：“……越人歌?！?/p>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zi。

山有木兮木有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