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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臣記得先帝冥誕時您還專程寫過悼文?!?/p>
蕭演頷首,又長長地嘆了kou氣:“你年輕,不知dao當(dāng)年之事。而朕每每想起都心有余悸,皇兄這樣的人,若為君定是明君,可他……太殘忍。”
言xia之意柳文鳶不難猜到,他也發(fā)現(xiàn)蕭演每次提起這位先帝,總是痛心中藏著恐懼,不由得暗自把這樁事記在了心中。
柳文鳶尚在斟酌字句,蕭演倒突然問到了他的事:“文鳶,我見近來暗衛(wèi)似是少了幾個人,應(yīng)當(dāng)沒影響到其余的事吧?”
“一切都好。”柳文鳶簡單地答dao,手在袖間握緊了――帝王家那幾分真心他見得還少嗎?都用在算計自家兄弟shen上了。
蕭演很快交代完了要柳文鳶去辦的事,他應(yīng)xia后便轉(zhuǎn)shen離開。
走chu太極西殿,遠chu1的gong室中傳來隱約的打鬧聲。柳文鳶站在西殿之前,一瞬間突然茫然地想:“我到底在zuo什么?”
他掐了自己掌心一把,很快地清醒了過來,shen形微動,立時便不見了,速度之快,仿佛是憑空消失一般,留xia兩個守衛(wèi)的禁軍在原地目瞪kou呆。
“你這樣不行,再往左邊一dian……哎,對了對了,別動!”
天佑僵yg地舉著chun聯(lián)的橫批站在凳zi上,連n手指都不敢動,活像變成了木tou人。他的shen后綠衣站在幾步開外,瞇起yan睛看是否對準了正中間,過了好一會兒,才xia令dao:“行了,就這里吧!”
端著一盤柿餅的天慧恰好走過,不著痕跡地踹了天佑踩著的凳zi一腳。上面那個人shen形一動,拼命地穩(wěn)住,手快如飛地貼好了橫批,然后撲向天慧,兩人立刻鬧成一團。
綠衣目睹了全過程,嘆了kou氣,想:“兩個主zi越來越幼稚也就罷了,怎么素來穩(wěn)重的這二位大人也變得跟孩zi一樣?”
這是自通寧三十三年來蘇晏第一次留在金陵過年,蕭啟琛自然異常開心。
對他而言,過年是個可有可無的儀式,從前在承嵐殿守歲也好,去楚王府蹭年夜飯也罷,都無比的將就。今年卻不同,蘇晏應(yīng)xia除夕回家吃過飯就到上林苑陪他,gong中也無大事,蕭啟琛花了心思,要將上林苑布置一番,年味都比過往任何一次nong1郁。
為著方便蘇晏,上林苑的年夜飯開席晚些。
蕭啟琛shen邊沒有太多隨從,此時不分尊卑地圍坐一周,幾個廚房幫忙的丫tou小廝都與蕭啟琛十分熟稔,聊起來上林苑的事亦是和樂rongrong。
天慧難得地喝了兩kou酒,憶往昔崢嶸歲月似的,給蕭啟琛講起了他和天佑少時在大nei受訓(xùn)之事:“那會兒統(tǒng)領(lǐng)比柳大人要嚴酷得多,他自己是個天才,所以對付我們統(tǒng)統(tǒng)都一副‘你們這群蠢貨’的表qg……天佑最開始老被他罵?!?/p>
“都被謝大人罵過?!碧煊泳执俚亟忉屃艘痪?,沒忍住也揭了對方的短,“殿xia,天慧有年被罰在雪地里站了半晌,他掏鳥dan。”
兩人又開始爭鋒相對,蕭啟琛單手托腮,笑得yan睛瞇起,死dao友不死貧dao地看re鬧。他不時瞥向麓云館外,隔著池塘和涼亭,通往正門的那條路上始終沒有人再來。
如此鬧哄哄地吃過年夜飯,綠衣和兩個丫tou一邊收拾,她一邊問dao:“一會兒仆從們都去前面守歲,殿xia,大將軍還來嗎?”
“不知dao。”蕭啟琛淡淡說著,隨手啃了kou柿餅,被甜得皺起了眉,“我等他吧,你們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