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看向沈隅,卻發(fā)現(xiàn)那人的目光不曾在自已身上停留半分,偏頭與一旁的周肆低聲說這話,說到高興處還笑了,讓人如沐春風(fēng),只可惜這樣的笑容再也不是對著他了,顧遲扯了扯嘴角“好”。
一旁的周肆咬著牙齒,低聲給沈隅說“祖宗,你別和我說話了,你要害死我???”雖然背對著顧遲,但周肆也能察覺到他那無比冷漠的目光正掃過自已,偏那沈隅還對著他笑,周肆現(xiàn)在想捶死他的心都有了。
察覺到那人的目光轉(zhuǎn)向別處后,沈隅不經(jīng)意的一瞥,瘦了,狀態(tài)不怎么好,黑眼圈很重,看來好幾天沒睡好覺了。想到這沈隅暗暗擰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回過神來,都分手了還這么關(guān)注他干什么。
周母察覺到了三人之間的暗流涌動,不覺有些擔(dān)心,自已兒子喜歡男的,好不容易有了個對象,還是沈隅這樣哪都好的乖孩子,自已終于能放下心了,但看現(xiàn)在這樣,恐怕顧少也喜歡沈隅。
周母暗中打量了下自已兒子和顧遲,一比嚇一跳,他兒子沒有什么勝算啊比人家矮半個頭,長相雖然也算俊美,但跟顧遲站一塊就有些不夠了,再說氣質(zhì)這一塊兒,人顧客坨坨一個職場精英,自已兒子就跟那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想到這兒不由得瞪了旁邊仍樂呵呵的周父一眼,自家兒婿都要被搶走了,還擱這兒樂呢。
旁邊的幾人對周母復(fù)雜的心思一無所知。
“周伯,今天真帥?。 币坏浪实哪新晜鱽?,回頭,率先闖入眾人眼中的是一頭張揚(yáng)至極的紅毛,往下是一張俊美的臉龐,嘴角揚(yáng)起。
周父的笑容更深了,向大家介紹道“這是顧騏,顧總,最近的合作伙伴,與我很是投緣”
周母最近經(jīng)常聽周父提起這人,說他簡直是他的忘年交,對周父年輕時打拼的經(jīng)歷很感興趣。
“誒”周肆震驚,這人居然還是個總裁,看起來也不像啊,再說什么總裁開面包車???周肆想起上次那輛被撞的慘烈的車。
顧騏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見面了。”
周父疑惑“你們認(rèn)識???”
顧騏點(diǎn)點(diǎn)頭“一見如故。”又轉(zhuǎn)頭看向周肆,伸出手“交個朋友?!?/p>
周肆將手伸了過去,“好啊?!彼X得這人還真是有意思,他就喜歡跟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做朋友。
“周伯父,生日快樂?。∽D眢w健康,長命百歲?!鼻鍧櫟穆曇魪闹芩帘澈髠鱽恚芩劣X得對方呼出的氣都打在自已的頭上,不自覺的動了動耳朵周肆的身體在一瞬間僵硬了。
“小南,好些日子沒看見你了,最近最忙什么呢?”周父的聲音不自覺的柔和下來,這孩子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
來人是傅南,一襲黑色風(fēng)衣,雷厲風(fēng)行,臉上依然掛著一抹微笑,沈隅抬頭望向他,發(fā)現(xiàn)傅南居然跟顧遲差不多高,比自已高了足足半個頭,不禁納悶,這人有這么高嗎?還這么壯,比起來,自已和周肆更像那個小時候被人欺負(fù)的。
再次碰見傅南,沈隅也說不清自已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比起恨,更多的是難以釋懷。
傅南轉(zhuǎn)向周肆“阿肆,我來了?!甭曇粢蝗缂韧臏睾停谥芩劣憛挼暮?,偏過去,懶得搭理這人。
周母看著一動不動的兒子,有些奇怪,這人怎么回事,沒聽見人小南和他說話嗎?難道這兩人吵架了,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這么多年了就沒見這兩人吵過架,再說,就傅南這脾氣,誰能和他吵起來。
周母感受到了空中彌漫著的尷尬,頓時明白了,肯定是周肆看見顧遲,感覺到了壓力,這才沒聽見小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