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耀愣愣地停下腳步。
直到這人離開。
路耀想。
這可太他媽是他的菜了。
路耀向來是個行動派,他剛想追過去,卻見那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這小縣城,巷子多得很,七拐八拐的,他不知道那人走了哪邊的巷子,于是在原地恨恨地跺腳,渾身都不得勁,甚至還想把氣撒在行李箱上。最后還是忍住了,不想被路人當作神經(jīng)病。拿出手機,找到他爸助理給的地址,提著行李箱,臉色陰沉地走著。
沈含章回到家,關(guān)上門。就開始把原身的教材一一找出來,還好他曾經(jīng)也是理科生,至少最基礎(chǔ)的知識還記著,只是找著找著,幾張成績單掉了出來。
看著物化生上整齊劃一的七十多分,沈含章沉默,他都不知道下次考試的時候,自己這幾科能不能考到跟原身一樣的分數(shù)。
不會還拖后腿吧……
語文和英語他倒不怎么擔心,就是數(shù)學應(yīng)該也要花一番心思。
這都什么事兒啊,沈含章想,又要體驗一次高考……
他真的累了。
中午,等宋書秉來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客廳的地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書籍,試卷也一張一張地鋪在桌子上,沈含章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懶洋洋地來開門。
宋書秉眼眸里驚艷一閃而過:“剪頭發(fā)了?”
他點了點頭:“有什么事嗎?”一只眼睛微瞇著,一只眼睛睜著,看得出已經(jīng)被知識榨干了。
不知怎的,宋書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對上了沈含章略顯迷茫的視線。
他手上提著盒飯:“吃午飯沒?”
沈含章?lián)u頭。
“那正好,我倆一起吃?!?/p>
于是,不大不小的木桌上擺著兩碗盒飯,宋書秉和沈含章相對而坐,地上鋪了毯子,坐著挺暖和的。試卷也被沈含章收好收好了。
宋書秉瞟了一眼:“在復習?”
沈含卻搖頭,回了他沒想到的一個詞:“預習。”
聞言,宋書秉哈哈大笑起來,眼角險些笑出淚花。
說來也很奇怪,和沈含章相處起來真的很放松,他不會對宋書秉的事情好奇,更不會多說一句,只會當傾聽者,偶爾點點頭,算作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