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潮道:“我至始至終都從未覺得你是個癡兒!”
衛(wèi)織沖著他,質(zhì)問出聲:“既然你從未覺得我是個癡兒,那又為何要騙我去治病!”
陸潮平日里慣是個能說會道的,可如今被她這般厲聲質(zhì)問,竟然一時間,哽住了。
“我只是想要你與常人一般!”
衛(wèi)織搖了搖頭道:“你不用在解釋了!我如今已經(jīng)不是個癡兒了,有些事我自己明白!”
希望她與常人一般,那意思就是說,在他眼里她并非常人!若是當(dāng)真不在乎她是個癡兒,又怎么會說她與常人有異!
她以為他真的是如他所說的那般,喜歡自己的!
卻不想,他竟然也嫌棄自己是個癡兒!
陸潮心如刀割,眼睜睜地看著她進了屋子,把門關(guān)上!
而他卻只能在門外,盯著那緊閉著的門望出了神!
白嶼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陸潮狠狠地瞪了回去:“她竟然信了你的鬼話!你如今開心了!”
白嶼卻覺得自己并沒有錯!
“常人都不會喜歡癡兒,你想要給她治病,也并非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你又何必把自己裝的這般高尚!”
陸潮回看了他一眼道:“我再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一次,我陸潮,從未嫌棄她是個癡兒!在我眼里她從來就不是什么癡兒!我想要給她治病只不過是不希望她遭到旁人的異樣眼光,我想要她活得如常人一般!”
他不想與他爭辯什么,或者去證明什么!
連小織都不信他,那他又何必去在乎旁人的感受!
白嶼瞥了瞥嘴道:“如今你自然這般說了!可當(dāng)初她是癡兒的時候,你還不是只看中了她那一副漂亮的容貌!”
陸潮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道:“你覺得你喜歡的是她那容貌,便所有人都如你一般,都是喜歡的她的容貌,對嗎?”
視線落在那緊閉著的房門上,突然勾了勾嘴角笑道:“是我太著急了,我與她之間的事,又豈是你一個外人能介入的!”
白嶼不甘心道:“她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癡兒,以前她是癡兒的時候興許對你十分依賴,喜歡你!可如今你我在她心目中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的!你又從何而來的自信,她會再次喜歡上你!”
陸潮被白嶼的話弄得十分不安,便是一直守在小織的門外,待了一會兒,才耐不住心底的渴望,偷偷地開門進了屋子。
卻不想小丫頭那頭腦雖然是清明了,可那嗜睡的小習(xí)慣還在,許是想事情想累了,便自己乖乖地蜷縮在床上睡著了。
連不喜歡蓋輩子的習(xí)慣都沒變!
陸潮看著她那安靜的小臉,沒了那般質(zhì)問的表情,便又變回了自己的那個乖乖巧巧的小丫頭了。
小丫頭再怎么說也只是個玄級,他若是想要不著痕跡的靠近她,她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他。
且她好似白日里的那些戒備都是裝出來的,睡覺了之后,整個人就好似個無害的孩子。
陸潮盯著她的小臉滿眼眷戀地看了過去,終究是忍不住了,俯身親上了她的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