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仰頭望著她,金絲眼鏡后的目光灼熱。
柳清雪如遭雷擊,腕間的翡翠鐲子硌得生疼——那是用陸軒的手鐲換來的。
她抽回手,后退半步。
“現(xiàn)在不是時候,公司……”
“你已經(jīng)拒絕我七次了?!?/p>
傅深突然起身,輪椅轱轆在地面發(fā)出刺耳聲響。
“以前你總說等公司穩(wěn)定,現(xiàn)在柳氏都快被你掏空了,你還在等什么?”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柳清雪望著他眼底陌生的狠厲。
突然想起陸軒被她羞辱時,永遠低垂著的、盛滿委屈的眼睛。
“我……”
她的喉頭發(fā)緊,光頭隨時可能爆出的錄音、陸軒不知去向的威脅、還有傅深此刻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像無數(shù)根鋼針扎進太陽穴。
傅深卻逼近一步,溫?zé)岬暮粑鼟哌^她耳畔。
“是因為那個廢物?他都快死了,你還惦記著他?”
柳清雪猛地抬頭,撞進男人危險的眼神。
住院部電子屏閃爍的紅光映在傅深臉上,恍惚間竟與陸軒躺在
icu時的監(jiān)護儀重合。
她踉蹌著后退,后背撞上冰涼的大理石墻面。
“我需要時間。”
話一出口,連自己都覺得可笑——這些年,她給過陸軒時間嗎?
傅深扯松領(lǐng)帶,冷笑一聲。
“好,我給你時間。但清雪,別讓我等太久。”
他轉(zhuǎn)身坐回輪椅,皮鞋尖碾過她掉落的珍珠耳釘,
“畢竟,這么愛你人,也只有我了?!?/p>
傅深這話說的極重,要是平時他肯定不會這么說,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