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師是教京劇的,跟著學(xué)了幾年,放棄了京劇開始學(xué)昆曲,所以老師不讓我報他的名字?!?/p>
錢宸隨手就捻來一個理由。
作為一名太監(jiān),一名資深太監(jiān),撒謊純屬基本功。
而且,還必須是對自己有利的慌。
我是叛徒。
叛徒?jīng)]人喜歡。
但是如果是背叛了京劇投向了昆曲的懷抱。
那還是可以稍微原諒一下的。
張老師果然不再追問錢宸的老師是誰,不知道還好說,知道的話,你還幫忙,那就屬于門戶之爭了。
“即便如此,您沒有登臺經(jīng)驗,也不好安排,我們要對觀眾負(fù)責(zé)。”
“張老師,不用給我安排特別重要的角兒,我就是想先感受一下舞臺的氛圍,隨便一個配角就行。”錢宸的目標(biāo)就只是登臺。
“這登臺就是角,哪有主配,我們昆曲不流行這種說法。”
張老師那邊似乎又不怎么開心了。
“要不這樣吧,我給您唱一小段,您給點評一下?!?/p>
錢宸又祭出了殺手锏。
說的再多,不如做出來給人家看看。
“請!”
請開始你的表演。
張老師還真來了興趣。
她很想知道這位上來就要登臺的人——聽起來歲數(shù)不是很大的樣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又師承哪家。
京劇,那也是非常熟的。
錢宸開腔,對著手機就這么來了一段。
他人在車子里,所以也不用擔(dān)心被別人聽到。
那邊沉默了一會,緩緩的問道:“請問您唱的是哪一段,為什么我沒聽過?!?/p>
“斑竹記里的一段。”
那邊這一次沉默的更久。
如果不是還能聽得到呼吸,還有翻動?xùn)|西的聲響,錢宸都懷疑對面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