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看著熟悉的山門,突然發(fā)現(xiàn)廣場角落多了一座臨時搭建的高臺,臺上擺放著數(shù)十個靈牌,每個靈牌前都燃著白燭,正是為冰封王座一戰(zhàn)犧牲的修士所設(shè)。
他走上前,在靈牌中找到了文淵閣主的名字。靈牌是用雷擊木制成,上面只刻著“文淵閣主之位”六個字,簡單卻沉重。
“師父他……”
“終究沒能回來?!?/p>
李江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冰涼的木牌,歸墟劍的青金色火焰在指尖跳躍,映照著他通紅的眼眶。
一個哽咽的聲音自身后響起。
“這是師父臨行前交給我的,說若他沒能回來,便將玉佩交給李江道友,讓你……”
“保管好文淵閣的典籍?!?/p>
李江回頭,看到一位身著文淵閣服飾的青年修士,他是文淵閣主的關(guān)門弟子,名喚冷軒,出竅境巔峰修為,此刻正捧著一件染血的玉佩,淚水止不住地滑落。
李江接過玉佩,入手溫潤,上面刻著“守正”二字,正是文淵閣主的道號。玉佩上的血跡早已干涸,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靈力波動,顯然是文淵閣主最后的氣息。
“我會的?!?/p>
“文淵閣的典籍,我會親自守護(hù),絕不讓它落入宵小之手?!?/p>
李江握緊玉佩,聲音沙啞。
冷軒對著李江深深一揖,轉(zhuǎn)身走向靈牌,跪在文淵閣主的靈位前,開始焚香禱告。
夕陽的余暉灑在高臺上,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帶著無盡的悲涼。
“那些黑袍人招了,他們是幽影盟的暗線,負(fù)責(zé)監(jiān)視紫霄宗的動向?!?/p>
“但更麻煩的是,他們還供出了一個消息——獄煞在戰(zhàn)前曾秘密聯(lián)絡(luò)過一群散修,許諾給予陰煞功法,讓他們在戰(zhàn)后偷襲各大宗門的后方?!?/p>
夜幕降臨時,審訊有了結(jié)果。紫玄真人將李江、玄陽子等人請到議事殿,臉上帶著凝重。
“散修?”
“什么樣的散修敢與幽影盟勾結(jié)?”
李江皺眉。
“都是些在修仙界聲名狼藉之輩,大多是被宗門驅(qū)逐的叛徒,或是修煉邪術(shù)的亡命徒。”
“這里有他們的名字和可能藏匿的地點,其中不乏煉虛境修士,甚至……”
“有一位合體境初期的散修頭目,人稱‘血影老怪’,據(jù)說擅長血遁之術(shù),手段狠辣?!?/p>
紫玄真人取出一份名單。
“這些人分布在青嵐谷、黑風(fēng)嶺、斷魂崖……”
“都是三不管的地帶,若真要動手,恐怕會同時偷襲多個宗門,我們根本分身乏術(shù)。”
玄陽子接過名單,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必須盡快通知其他宗門?!?/p>
“冰封王座一戰(zhàn)后,各宗門都損失慘重,若被這些散修偷襲,后果不堪設(shè)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