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沐瑤,見她額上滲著冷汗,靈淵珠的碧光忽明忽暗,顯然也在承受幻境的沖擊。
“撐?。 ?/p>
“想想我們要去清風(fēng)驛做什么,別被過去的事絆住!”
李江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鏈劍的三色靈光與靈淵珠的碧光交織。
沐瑤渾身一顫,眼中的迷茫褪去,靈淵珠的光芒重新穩(wěn)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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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剛才想起了……”
“師門被襲的畫面?!?/p>
她深吸一口氣,水流通道再次拓寬:“前面有微弱的靈力反應(yīng),像是哨卡的方向!”
眾人咬緊牙關(guān),在幻境與濃霧中艱難前行。
有人看到了慘死的親人,有人陷入了失敗的過往,全靠藍(lán)毛靈鼠的藍(lán)光和彼此的喝醒才勉強(qiáng)支撐。
李江自己也數(shù)次險(xiǎn)些陷入幻境——他看到了師兄臨終前伸出的手,看到了被黑暗吞噬的宗門牌坊,但每次都被靈鼠的藍(lán)光拉回現(xiàn)實(shí)。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霧氣突然變得稀薄,隱約能看到一道殘破的木柵欄,柵欄上掛著的“清風(fēng)驛”木牌早已被劈成兩半,斜斜地掛著。鈴鐺聲在這里達(dá)到最響,仿佛有無數(shù)只無形的手,正抓著人的心臟往深淵里拖。
“是哨卡!”
“但……好像沒人?!?/p>
魏蒼聲音嘶啞,銅劍拄地才沒倒下。
李江卻盯著柵欄后的空地,那里散落著十幾具尸體,穿著玄土宗的服飾,死狀與溶洞里的修士一樣,都是面色青黑,七竅流血。
而在尸體中央,立著一道模糊的黑影,正背對著他們,手中似乎拿著什么東西,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金屬光澤。
“那是……”
“幽影盟的人!”
李江瞳孔驟縮,鏈劍瞬間出鞘。
黑影緩緩轉(zhuǎn)身,臉上戴著一張青銅面具,正是之前逃走的那名首領(lǐng)。
他手中握著一串青銅鈴鐺,鈴鐺還在輕輕晃動(dòng),發(fā)出清脆卻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李道友,來得真慢。”
“這‘忘憂霧’的滋味,還不錯(cuò)吧?”
面具下的聲音帶著笑意,卻比寒冰更冷。
藍(lán)毛靈鼠對著青銅面具發(fā)出憤怒的嘶鳴,頸間月牙印記亮得幾乎要炸開。
李江將靈鼠護(hù)在懷里,鏈劍直指面具人:“清風(fēng)驛的人,都是你殺的?”
“殺?”
“他們是被自己的恐懼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