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拾起令牌,指尖靈力注入,令牌上浮現(xiàn)出一行字:“初七,寒獄淵,祭星?!?/p>
“還有五日就是初七?!?/p>
“他們要在那天用天璣星核舉行祭祀儀式?!?/p>
沐瑤抬頭望向極北冰原的方向。
李江將令牌捏碎,金紅靈力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混沌靈力中融入的星核之力讓他的氣息越發(fā)凝實:“五日足夠我們趕到寒獄淵了?!?/p>
深夜的酒館里,燭火搖曳。李江擦拭著破虛劍,劍身上的星圖紋路在火光中若隱若現(xiàn);沐瑤則在研究從石室?guī)С龅男菆D拓本,指尖在“天璣”二字上反復摩挲;藍毛靈鼠蜷縮在沐瑤肩頭,頸間的月牙印記與靈淵珠的藍光交相輝映。
窗外,極北冰原的方向閃過一道青光,如同一顆墜落的星辰,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凄美的弧線。李江望著那道青光,握緊了手中的破虛劍——他知道,那是天璣星核在發(fā)出最后的悲鳴,也是幽影盟吹響的戰(zhàn)斗號角。
三日后,黑水河岸邊。
河水漆黑如墨,河面上漂浮著無數(shù)白色的冰骸,那是被河水凍斃的修士留下的。渡口處停著一艘破舊的木船,船夫是個披著蓑衣的怪人,臉上戴著青銅面具,只露出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
“過黑水河?”
“每人十顆上品靈石,少一顆都不行?!?/p>
船夫的聲音沙啞如砂紙摩擦。
李江注意到船夫的蓑衣下露出半截鎖鏈,鎖鏈上的符文與幽影盟黑袍上的蝙蝠紋隱隱呼應。
他不動聲色地取出二十顆上品靈石:“我們?nèi)艘皇?,這是定金。”
船夫接過靈石,面具下的眼睛閃過一絲貪婪:“上船吧,天黑前能到對岸?!?/p>
木船行駛到河中央時,黑水河突然翻涌起來,無數(shù)冰骸從河底浮起,化作人形撲向船身。
船夫突然扯下蓑衣,露出黑袍下的蝙蝠紋:“三使大人有令,請三位在河底做客!”
他手中的船槳化作一柄黑色長矛,帶著黑氣刺向李江。
李江揮劍格擋,金紅劍氣與黑氣碰撞,激起的氣浪讓木船劇烈搖晃。沐瑤的古琴奏響,冰珠與音波交織成一道屏障,將冰骸擋在船外。
藍毛靈鼠竄到船夫身后,張口噴出藍色妖火,船夫的黑袍瞬間燃起,露出下面布滿血紋的皮膚。他慘叫著墜入河中,卻見河水突然沸騰起來,無數(shù)黑色的觸手從河底伸出,將他拖入深處,只留下一串氣泡。
“是‘黑水玄蛇’的巢穴。”
“幽影盟用活人喂養(yǎng)玄蛇,讓它鎮(zhèn)守此河?!?/p>
沐瑤望著河水中翻騰的巨大陰影。
李江將破虛劍插入船板,金紅靈力順著船板蔓延,在水面上凝成一道火焰屏障。玄蛇的觸手撞在屏障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墨綠色的血液滴落在河水中,激起陣陣腥臭。
“它的弱點在七寸?!?/p>
“用音波逼它現(xiàn)身!”
李江對沐瑤道。
沐瑤指尖在琴弦上疾走,急促的琴音如利刃般刺入水中。
黑水河劇烈翻涌,一條十丈長的玄蛇沖破水面,蛇頭上長著一只獨眼,正死死盯著木船。藍毛靈鼠抓住機會,化作一道藍光射向玄蛇的七寸,那里正是鱗片最薄弱的地方。
玄蛇吃痛,巨尾猛地抽向木船。李江縱身躍起,破虛劍帶著金紅劍氣斬向玄蛇獨眼,劍氣穿透蛇眼,墨綠色的漿液噴濺而出。
玄蛇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身體在河水中瘋狂扭動,最終沉入河底,激起的浪花將木船推向?qū)Π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