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提著一口氣,“楚經理,我不蠢我只是投一個好胎,所以才一直裝啞巴,我知道您讓公司法務替我出面討回公道了,可我也知道,現(xiàn)在我被黑了,在難有翻身之日,沒有一個導演會要我?!?/p>
這也就是付曦為什么會選擇用給悠悠潑臟水這種手段炒作。
因為電視電影過審很嚴格只要一個藝人出事,整部戲都會畢掉。
所以現(xiàn)在局方找人都格外謹慎,哪怕有一個不好的風評都不敢要。
楚巒姒沒辦法反駁悠悠的話,只能加速前往南小區(qū)。
邊開車,邊跟悠悠聊天,“悠悠,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成功也就是一兩年的事……”
悠悠苦笑,“楚經理,您恐怕不知道,我成功其實只是想讓我媽媽以我為傲?!?/p>
楚巒姒,“悠悠,死很簡單,難的,是活著?!?/p>
悠悠沒作聲,任由時間靜靜流淌,許久,應聲,“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信念了?!?/p>
想摧毀一個人,其實很簡單。
讓她失去她摯愛的人,然后毀了她賴以生存的謀生之路。
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因為,一個舉步維艱又沒有親人朋友陪伴的人,她連呼吸都是窒息。
楚巒姒疾馳在路上,連闖紅燈,每靠近南小區(qū)一米,心就往下沉一分。
楚巒姒緊握著方向盤,緊咬牙關道,“悠悠,你跟我說說話?!?/p>
電話那頭悠悠的水聲好像停了下來,呼吸聲越來越輕。
悠悠的呼吸音戛然而止時,楚巒姒剛好打開門。
悠悠臉色蒼白的躺在滿是鮮血的浴缸里。
沒了氣息。
楚巒姒看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抑制不住的哆嗦,身子一軟,癱在地上。
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癱坐地上,兩耳充斥著尖銳的尖刺音。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梁友倩。
梁友倩沖著她笑,“姒姒,媽媽給你做你喜歡吃的綠豆沙好不好?”
楚山河遠站在梁友倩旁邊,同樣笑的慈愛,“姒姒,爸爸抱抱!”
楚巒姒瞳孔睜大,一動不動。
眼前畫風一轉,梁友倩縱身一躍。
血肉模糊地倒在她面前。
楚巒姒胃里痙攣,呼吸漸漸開始不通暢。
幾分鐘后,警車和救護車的鳴笛聲同時響起。
楚巒姒躺倒下地上,整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識。
救護人員沖進來發(fā)現(xiàn)了她,搖晃著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