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趕緊用力推門,卻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了,窗戶也是。
宮遠徵擔心上官淺出事,便也顧不得什么君子不君子了,拔出腰間的匕首就把門栓給挑開了。
云之羽(28)
“上官淺?”
宮遠徵推門而入,低聲喚了上官淺兩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無奈之下,宮遠徵只能掏出懷里的火折子,點亮了手里的燈籠,借著亮光慢慢往屋里面走去。
可當宮遠徵繞過屏風,尋找著上官淺的身影時,卻發(fā)現(xiàn)上官淺正閉著眼,衣衫不整地坐在床榻邊上的浴桶里。
昏暗的燭光下,耳聰目明的宮遠徵一眼就把上官淺此時的模樣看了個清清楚楚。
因為泡在水里的緣故,上官淺身上的那件里衣已經(jīng)完全shi透,正緊緊地貼在她的肌膚上,里衣里面的紅色小衣半露不露,從他的角度甚至能看到領口下隱藏的半截曼妙弧度。
對于一個尚未及冠,不知情事的少年來說,這一幕的沖擊力屬實太大了,只一秒,宮遠徵就面紅耳赤地轉(zhuǎn)過了頭。
“上官淺,我剛才叫你,你怎么不說話?。 睂m遠徵捂著狂跳的心臟,羞惱道。
真是瘋了,若是讓哥哥知道他大半夜跑來看未來嫂嫂洗澡,他怕是會被哥哥打死吧。
“上官淺?”
見上官淺依然沒有回應自己,宮遠徵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兒,也顧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將燈籠放在一邊后,他就快步走到了上官淺跟前兒。
“上官淺!你怎么了?快醒醒!”
宮遠徵伸手探一下上官淺的脖子,發(fā)現(xiàn)人還有脈搏,他頓時松了口氣。
就在宮遠徵脫下外衣,想裹住上官淺,把人從桶里抱出來時,原本還好端端的他竟一下子就暈倒了。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上官淺終于消化完了體內(nèi)的半月之蠅,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著倒在浴桶邊上衣著單薄的少年,還有他手里抓著的那件黑色外衣,上官淺平靜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復雜。
這個臭小子是真不懂男女大防嗎?最近一段時間,他來她房間的頻率比他哥都高了。
為了安全起見,上官淺在泡水之前特意在門口、窗戶和浴桶邊上都抹了迷藥,若是有人只觸碰門口和窗戶,是不會有事的,可一旦再碰到了浴桶,迷藥就會立馬發(fā)作。
按理說宮遠徵是不會中招的,畢竟他幾乎隨時隨地都帶著金絲手套,那雙手套刀槍不入,還防毒,可誰曾想,這個臭小子今晚來她這,竟然沒戴手套。
從浴桶中起身后,上官淺穿好衣服,就把宮遠徵扛到了她的床上。
“真是胡鬧,萬一路上遇到危險了怎么辦?”
“嗯?這是什么?”
見宮遠徵懷里有個硬邦邦的東西,上官淺拿出來看了看,竟是個裝著退燒藥的瓷瓶。
“退燒藥?是給我的嗎?還藏在懷里,莫不是怕藥涼了?”
“遠徵弟弟,對我這么好,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