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食(01)
夜晚,如此寂靜,少女的閨床上,裹在被子里的嬌小的人兒在不斷的顫抖,額頭還掛著幾粒晶瑩的汗珠。
睡夢中的女孩長著一掌稚嫩無害的臉,嘴里呢喃著的話,卻如此駭人。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我sharen了?我是劊子手?”
“??!”少女被噩夢驚醒,回過神后,她執(zhí)起手擦掉眼角的淚,此時體內(nèi)早已換了神魂。
胡善祥嗎?呵,真是個天真的姑娘。我會幫你的。
“姑娘?姑娘?”
看著熟睡的少女,侍女輕輕給她掖了被角,退了出去。
尚食(02)
對于胡父的試探,胡善祥也不以為意,說破大天了,她也是胡善祥,今日之事胡家定不會外傳,甚至還會幫她遮掩,畢竟她是未來的太孫妃,胡家的希望,他們怎會讓她出事呢。
胡善祥:“事已至此,女兒也就不跟父親兜圈子了。父親是想問女兒胡家的結(jié)局嗎?那可能要讓父親失望了,女兒嫁與太孫不過兩年,就被太孫厭棄,病入膏肓。唯一知道的就是長姐為了保全家族顏面自盡之事?!?/p>
胡善祥的長姐胡善圍倒是個有膽色的女子,知道自己“未來”會自盡早逝也不慌張,只是略帶探究的看著胡善祥。
不過胡父胡母就沒那么淡定了,關(guān)鍵時刻立馬就能看出他們的自私與涼薄了,他們不但沒去關(guān)心胡善圍因何而死,只一個勁兒的追問胡善祥為何會被太孫厭棄,可會危及胡家。
胡善祥冷冷的看了胡父一眼,“為何被厭棄?這不是應(yīng)該問父親自己嗎?父親做事不當(dāng)心,被人抓住了把柄,連累長姐替罪,女兒被太孫厭棄。父親自己做的事,自己竟是不知嗎?”
“我什么時候……我……”在胡善祥冷淡目光下,胡父聲音越來越小。
他自己手里干不干凈,他自己知道,可是他做過的壞事不止一件,確實不知這最要命的是哪一樁啊?
胡善祥:“看來父親是不知了,那女兒就提醒一下父親。這您把女兒帶回府里,賠了多少錢財???胡家給了多少銀子才買來這兩條人命?”
看胡善祥的樣子,胡父不確定她是否知道了真相,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祥兒,為父也是為你好啊,你醫(yī)術(shù)不精,害死了人,咱家可是廢了好大心思才善后的?!?/p>
胡善祥:“父親,如今您還繼續(xù)要騙我嗎?兩年時間過去了,你們還覺得女兒不知道真相?”
“這次事故并不是我開錯了藥,而是你們從中動了手腳,加大了藥的劑量,令孕婦血崩而死。你們?nèi)绱俗霾贿^就是為了轄制我,讓我心懷愧疚,從而心甘情愿的為了家族進(jìn)宮?!?/p>
胡父:“祥兒,我、我們……”
胡善圍:“妹妹,父親也是為了你好,你…”
胡善祥:“為了我好?讓我背負(fù)兩條人命,終生活在愧疚里,是為了我好?”
“這…”祥兒果然知道了,胡父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辯解。
一旁的胡善圍看胡善祥似乎沒有昨日那么害怕和生氣了,問道:“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就不瞞你了,你說的沒錯。我們給了那家人一筆錢,讓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搬走了。你之前說胡家被人捏住了把柄,可是指這件事?”
胡善祥喝了口茶,心想,可算有人問了,她假裝重生,忙活這一通,就是要引導(dǎo)他們就是要說今天的事。
胡善祥:“胡家逼迫轄制我的事,姑且不提,就說你們害死人命之事。胡家做了壞事卻掃不好尾巴,事后被有心人查到,連累了我跟長姐,憑白為她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