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請放心把你交給我自己,不管什么事都不要一個人撐著,你還有我!”他望著她,深情而真摯。
“俊,我……我有……”后面的話在急促的汽笛聲中戛然而止,安悠然從脆弱中回過神來,暗自咬唇,居然差點說了出來。
透過后視鏡,皇甫灝俊不悅地挑了挑眉,放開緊握安悠然的手,一踩油門,快速地駛了出去。不一會兒,路上的車便漸漸少了起來,皇甫灝俊再一次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緊握安悠然的手,繼續(xù)剛剛的話題,好奇地問道:“你有什么了?”
“我好像有點睡眠不足了。”安悠然訕訕地笑著,笑得很不自然。
見她不愿說,他也不勉強,只是握住她的手越發(fā)地緊了。
到皇甫灝俊的辦公室后,安悠然便坐在沙發(fā)上一面看著報紙,一面時不時偷偷地望著專心致志工作的皇甫灝俊,眼神時而專注,時而飄渺,心情也是莫名地復(fù)雜。
皇甫灝俊從忙碌的工作中抬起頭來的時候,安悠然早已在抵擋不住的睡意中沉沉進(jìn)入夢鄉(xiāng)。他失笑,搖了搖頭,站起來,放輕腳步走到她的身邊,伸手,輕輕地?fù)崦话驳乃?,嘆了口氣。然后將她打橫抱起,再將她輕輕地放到辦公室里間的獨立休息室里的床上。
安悠然是在一陣吵雜聲中醒來的,她揉了揉很是沉重的腦袋,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又看了看四周,很快便知道這是皇甫灝俊的休息室。心中升起淡淡的甜蜜,然后用力地在太陽穴上揉了揉,赤著腳下了床,走在柔軟的白色羊毛地毯上,沒有絲毫的寒意。
安悠然想起從無憂島回來之后,有一次她忽然心血來潮來找皇甫灝俊,結(jié)果他在這間休息室的地上狠狠地要了她,那時,地面異常冰冷,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卻還是在冰冷、羞澀和渴望中和他翻云覆雨,在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在她無力地沉沉睡去的時候,他抱著她對著她柔聲低語道:“悠然,你再來的時候這里會鋪上你喜歡的地毯。”
她當(dāng)時實在太累了,再加上她也不覺得男人在激情中的話能當(dāng)真,也就沒放在心上。而且,從那以后,她從沒有在他工作期間來過,自然不知道他的休息室竟然真的鋪上了她喜歡的白色羊毛地毯。此刻,小巧的腳踏在柔軟的地毯上,心中是異常的柔軟和滿滿的感動。她握了握自己冰冷的小手,撫了撫自己平坦的小腹,充滿母愛的柔聲道:“寶寶,媽媽決定告訴你爸爸,我們有你了?!?/p>
當(dāng)她顫抖著手將休息室的門打開一條縫的時候,柔軟含笑的臉龐卻在一瞬間變得蒼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灝,你的引蛇出洞計劃真好,老狐貍在你向安悠然表白的那一天,終于相信你愿意為安悠然不顧一切,上鉤了。”安悠然看到一個男子拍著皇甫灝俊的肩,一臉得意地道。
而另一個男子嘖嘖嘆了兩聲,笑道:“灝,你原來你也能演出那么癡情的角色呀!我看真得把那個奧斯卡影帝的獎頒給你,老子本以為自己的演技不錯,但是和你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p>
“東城,你那無腦、驕傲自大的敗家公子演得很好,否則,老狐貍也不會這么快上鉤。”她聽到皇甫灝俊笑著道,“真要搬奧斯卡影帝獎也是頒給你?!?/p>
“得,我可不想做什么影帝。只要這件事之后,老爺子答應(yīng)把惠靜嫁給我就行了。還有……”后面的話,安悠然再也聽不清了,她只覺得世界在一瞬間顛倒,變得天昏地暗。原來,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場戲。
她無力地關(guān)上門,沿著墻壁滑坐到柔軟而舒適的地毯上,然而這種柔軟舒適羊毛在這一刻卻變成了一根根針,密密麻麻地扎著她,扎的她渾身都痛,她茫然地環(huán)視四周,柔軟的白一瞬間變得刺眼,眼淚肆無忌憚、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
皇甫灝俊打開門的時候,安悠然是知道的,只是,她選擇繼續(xù)裝睡。她聽到他放輕腳步走到她的身邊,嘴角揚起苦澀的笑容。她不知道他在做那些親昵動作、在說那些親密而寵溺的話語時用了多少真心,她很想問,可是,一瞬間失了所有的勇氣,她只好繼續(xù)假寐。
“悠然?!被矢≥p輕地喚了她一聲,她沒有回應(yīng)。他便俯下身,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然后用極其寵溺的語氣道:“你這懶豬。”
安悠然不想再受他那溫?zé)岫鴷崦恋臍庀⒌镊然?,于是假裝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去。
“呵呵……”見她翻身,皇甫灝俊卻忽然笑了起來,他壞笑著湊到她的耳邊,柔聲道,“小懶蟲醒了就不需裝睡,否則……”
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可是他的手卻很得意地摸到了她的膈肢窩,對著她的膈肢窩處使勁地?fù)习W癢。無奈,她只能睜開眼,假裝被他弄醒而怒瞪他,心里卻是悲涼一片。
“小懶蟲,你都睡了一上午了!”他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她想躲開,他以為她是因為他吵醒了她而和他鬧別扭,也就不以為意,寵溺地道:“是我們出去吃,還是叫外賣?”
“我不想出去!”她轉(zhuǎn)過頭,避開他灼熱的眼,有些鬧別扭地道。
“不想出去,那我就叫外賣了!”他也不惱,只是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在她的頭發(fā)上吻了吻,柔聲道,“你先睡會,我先出去忙,今天應(yīng)該能早下班,到時,我?guī)闳ヅ轀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