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女人本來就是靠被人睡上位的,她當(dāng)然不知道羞恥為何物了!”
“無恥的人見多了,不要臉的人也見過不少,這么不要臉的無恥之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譏諷聲、嘲笑聲,以及岸邊無數(shù)手機的拍攝聲。
除了一個滿臉驚慌的小腦袋露在水面上,安悠然整個身體都浸在水里,她望著岸上看熱鬧的人群,沒有誰想要給她扔一件衣服,就連仍在水中的秦霄也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絲毫沒有伸出援助之手的意思。
冰冷的水漫過不著一縷的身體,冰冷冰冷,卻終比不上心里的寒冷刺骨。
長時間在水里保持同一個姿勢,腿腳開始抽筋,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下沉,就這么死了嗎?
四周一片黑暗,耳朵里鼻子里都是水,其實可以不顧羞恥地就這般不穿任何東西的上岸,起碼比這樣死了好,可是,這樣上岸,便是承認(rèn)自己是個下賤、不知廉恥、喜歡勾搭男人的婊子,她不想這般妥協(xié),不想向著冷漠妥協(xié)。就這樣沉下去吧,沉到低于最深處,那樣就可以洗去身上所有的污點。
可是,忽然間,誰的xiong膛這般溫暖而熟悉,熟悉的淡淡的古龍水味道。
“皇甫灝俊就算是死也擺脫不了你嗎?”安悠然驚恐地大叫著醒了過來。
護(hù)士被她的叫聲嚇到了,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安小姐,你醒了,我這就去通知皇甫大少!”
安悠然茫然地望著白色的屋頂,半分鐘后才回過神來:原來還沒死!
“護(hù)士小姐,請等一下!”安悠然喚住了已經(jīng)到了門邊的小護(hù)士。
小護(hù)士奇怪地望向安悠然,不解地問道:“安小姐,有什么事嗎?”
“不要找皇甫大少!”
小護(hù)士有些為難地說:“皇甫大少說了,你一醒來就讓我們通知他!”
安悠然有些疲憊地點了點頭,皇甫灝俊的話就如圣旨一般,誰也無法違抗。
“為了勾引個男人連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值得嗎?”冷嘲熱諷,夾槍帶棒的語氣在安靜的病房里響起。
“果然又是這樣!”安悠然很是疲憊地說。
“果然又是怎樣?”冰冷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心之情。
“皇甫大少,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想要勾引秦霄!衣服為什么會裂開,我也不知道原因!”
“安悠然,你能不能有擔(dān)當(dāng)一點,不要讓我越來越看不起你!”他冷睨著她,眼里的冰冷氣息越來越濃,“若說戲服是別人動了手腳,那么,你的內(nèi)衣呢,誰又能動的了手腳?除了你自己,還會有誰?”
“不是我!”安悠然有些憤怒,她不懂為什么皇甫灝俊就這么不信任她,“我沒必要這么做!我已經(jīng)和你達(dá)成協(xié)議了,我不會傻不拉唧地去招惹別人,就算秦霄再出名,也不是你的對手,你覺得我會蠢到丟棄你這座大靠山,轉(zhuǎn)而投向秦霄嗎?”
“哼,安悠然這就是你聰明的地方!”他緩緩地坐在了她的病床上,伸手輕柔地?fù)崦崛缛彳璧男∈?,“你料定我會這么想,所以做的更是大膽!只可惜,他冷冷地望著你沉入水底都不曾游到你身邊將你救起。安悠然,要不是我,今天,你就要seyou秦霄不成,反而死在湖底了!”
“是你救了我?”不顧他話語中的嘲諷和譏笑,追問道。
“是不是很失望?”他語氣平淡,然而卻帶了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