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華靜的心直往下墜,她知道他對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情了,她太了解他了。
這一刻,她忽然想要退縮,可是在看到他懷中的女人幸福的嬌顏時,不甘心、憤怒、嫉妒在一瞬間如蜘蛛的大網(wǎng)將她緊緊地包裹起來,她無力逃脫,只能沉淪。
“灝,我愛你。離開她吧!我們重新在一起,她給你的,我都能給,她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鐘小姐,你若是來做客的,我歡迎,你若是你勾引男人的,那么,這里沒有你要勾引的對象!”他冷冷地道,眼睛沒有絲毫的溫度。
“唔……”睡在他懷里的女子不舒服地哼了一聲,他立即換了個姿勢,讓她睡得更加舒服。
“灝,別說你對我已經(jīng)沒有感情了,若是真的沒有感情,你又怎么會找一個和我這般相似的女人呢?她安悠然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你一定會想起來對我的愛的!”鐘華靜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吼起來。
皇甫灝俊的身體一顫,卻沒有說話,而是望向被吵醒的安悠然,柔聲道:“醒了?”
安悠然點了點頭,迷蒙的雙眼望向鐘華靜,不解地道:“靜姐,你怎么了?”
鐘華靜懨懨地笑道:“剛剛看到一個狐貍,興奮地大叫起來!”
安悠然迷糊地望了下四周,卻也沒有再問什么。
自從懷孕后,安悠然養(yǎng)成了一個奇怪的習(xí)慣,那就是說睡就睡,說醒就醒,普羅旺斯混合著薰衣草清香的夜風(fēng)緩緩地吹了進來,安悠然翻身,想要抱住身旁的皇甫灝俊,然而觸手之處卻是一片冰冷的空氣,她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
暈黃的窗前燈,只有她一人,她輕呼了一聲:“??!”
沒有回答,遠處傳來細細碎碎的爭執(zhí)聲,她好奇地赤著腳走下床,慢慢地向著聲源處走去。
“灝,我愛你!”她睜大著雙眼,望著那個與她有三分相似的女子抱住了皇甫灝俊的腰,然后如靈蛇一般纏上了他的身體,散發(fā)著誘惑的唇急切地攀上他的。
然而,他卻沒有推開她,而是任由她在他的身上胡作非為。
心,“噗通”“噗通”地跳著,寒意從腳底慢慢地上升,傳遍全身,然后是掩飾不住的痛意。
她淚眼朦朧,拼命地搖著頭,沖上去,斥問他們?yōu)槭裁幢撑阉龁??可她有什么?quán)利斥問?
望著那落寞的背影越走越遠,鐘華靜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她的急切在一瞬間化為柔情,輕聲道:“灝,三年前,我不曾把自己交給你,這一刻,我愿意!”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他的手拉到她的xiong前,那起伏的雙峰,這一刻正在低領(lǐng)的xiong前呼之欲出,她慢慢地拉著他的手放入她的溝壑處,起伏的雙峰似有若無地挑逗著他的手,他眼神微暗,然后,冷冷地抽離她的雙峰,冷聲道:“不要讓我對你最后一點美好的印象都消失殆盡?!?/p>
一說完,他便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
怔怔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鐘華靜厲聲道:“安悠然,她真的那么好嗎?說到底,她只是我的替身!”
他沒有說話,只是毫不留戀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