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灝俊趕到的時候,安悠然已經被厲步兵給帶走了,望著滿室的狼藉,皇甫灝俊雙眸黢黑,似是孕育著狂風暴雨。
皇甫惠靜見到此情此景,哽咽道:“哥,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著浩浩離家出走的,你打我吧,罵我吧!”她一邊說著一邊打著自己的臉,路東城心疼地握住她自殘的手,不忍道:“靜兒,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不,東城,你說得對,我真的很自私任性,如今害得浩浩和悠然都身處險境中,我……”
“夠了!”皇甫惠靜的懺悔被皇甫灝俊厲聲打斷,他望向她,眼里是憤怒,還有冰冷,“你的帳等找回他們再說!”
他說完之后便繼續(xù)環(huán)視四周,想從這里的蛛絲馬跡中尋找出新的線索。然而四周除了散亂的衣衫和那個打開的包裹外便什么都沒有。
很快地,屋外響起了腳步聲,林緒匆匆地走進來道:“小區(qū)監(jiān)視器里看到半小時前一名清潔工進來這里的別墅區(qū),約在十分鐘前背著一個麻袋離開?!?/p>
“麻袋?”皇甫灝俊的眉頭緊鎖,沉聲道,“知道那名清潔工往哪邊走嗎?”
“不知道!那清潔工出了小區(qū)后便沒有影了,保安說這半小時內并沒有任何車輛進出。”
“繼續(xù)查!堵住從這里離開的每一個出口,對每一輛車進行排查,尤其是清潔車?!?/p>
“是。”
透過落地窗,望向遠天,清澈的湖水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皇甫灝俊有片刻的失神,然后快速地翻看安悠然不久前給他發(fā)送的那條短信:“速回,浩浩在湖”,短信只發(fā)了一半便中斷,當他看到短信的時候,他立即給她回撥過來,然而她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他渾身一激靈,快速地喚住了林緒,做出了新的指示:“等等,林緒,讓鳳熵和警局的人排查各路口,你立即帶人去湖對面以及周圍進行尋找!不放過任何一處!”
林緒有片刻的遲疑,但隨即道:“是?!?/p>
“灝,那個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皇甫灝俊眉頭緊蹙,眼神如大海般深邃幽暗,看不到邊際,沉吟片刻,方才道:“那個bangjia浩浩的人顯然不是為了錢。那個人的目的也不是浩浩,而是悠然?!?/p>
“此話怎講?”
“那個人之前打電話過來,一聽到我的聲音立即掛了。我以為他是怕在我面前露出破綻,現(xiàn)在看來不是?!鳖D了頓,他又道,“他很聰明,知道制造假象,也知道我不會讓悠然和我一起去涉險。而他就趁著我離開的時候,擄走了悠然,我還真笨,居然沒發(fā)現(xiàn)那個人真正的目的!”
“那你如何確定他就在附近呢?”
皇甫灝俊將安悠然的短信遞給路東城看,路東城看完眉頭一皺,他透過落地窗,凝視著不遠處,道:“他們會不會在那幢別墅里?”
路東城的話猶如醍醐灌頂,他猛地道:“東城,你說得對!”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跑,路東城隨即跟上,皇甫惠靜本是想跟隨的,被路東城阻止了。
“浩浩……”安悠然望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打的滿臉是傷,她望著厲步兵的眼仿佛噴射的火山,又似是無數(shù)的利箭,要是眼神能sharen的話,厲步兵已經被殺死無數(shù)次了。
“再用這眼神看我,老子先把你的眼挖出來!”見安悠然惡狠狠地瞪著他,厲步兵用力地扯著安悠然的頭發(fā),一邊扯一邊將她拖向浴室,白皙嬌嫩的雙腿在地板的摩擦下劃出一道又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