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币琅f簡潔不帶任何溫度的回答。
安悠然笑了笑,眼前的男子不就是這般,溫柔只是偶爾散發(fā)的善心,冷酷才是本質(zhì)。
“今天拍戲還順利嗎?”安悠然來到桌邊剛剛坐下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帶著一絲關(guān)心,但更多的是不自在的聲音響起。
嘴角含笑應(yīng)道:“很順利,下午的場景一次就過了!”
皇甫灝俊“哦”了一聲,然后便低著頭吃東西。
飯桌上再一次被寂靜籠罩著,只剩下飯勺碗筷相擊撞的聲音。
安靜地吃完飯,收拾好一切之后,皇甫灝俊依舊如往常一般在自己的書房辦公。
安悠然卻在這時候來敲門,有些奇怪地望著門口的女人,靜靜地等著那女人開口。
“呃……今晚我睡客廳?!卑灿迫徽遄昧嗽S久,覺得還是不要拐彎抹角地好,于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氐馈?/p>
皇甫灝俊有一瞬間地愕然,隨即用毫無起伏的聲音道:“給我個理由!”
只是不想自己卸了妝之后那紅腫的容顏讓對方看到,卻沒想到對方會問理由,于是腦袋一熱,嘴一抽,令她想要咬舌自盡地話吐口而出:“那個來了,沒法伺候你了!”
“嗯……哈……”待皇甫灝俊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只能苦笑,外加嘴角抽搐,“隨便你吧!”
雖然聲音依舊冰冷,可是安悠然敢發(fā)誓她絕對聽到他那壓抑著的壞笑聲。
卸了妝,洗完澡。望著鏡中紅腫的小臉,還有那泛著紅紫色的五指山,安悠然咧著牙,用之前煮好的雞蛋放到臉上揉,雖然用力很輕,可是還是忍不住低呼了一聲“痛”。
皇甫灝俊打開門的時候便看到猙獰在那張小臉上的十根紅紫色的指印,以及小心翼翼用水煮蛋敷臉卻仍然擰著眉的安悠然。
“誰打的?”忽然帶著暴怒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響起。吃驚地回過頭,卻看到一步步走向自己、滿臉暴戾的皇甫灝俊。驚訝蓋過了內(nèi)心的恐懼。
“你怎么進(jìn)來的?”安悠然記得自己明明把門上了鎖的。
“我有鑰匙,揚了揚手中的鑰匙!”人已經(jīng)走到了女子的面前,半蹲下身子,伸手輕輕地?fù)嵘霞t腫的臉頰,吃痛地扭了下頭,低呼一聲“痛”。
“你這個笨女人,被人打了一次不知道躲嗎?”憤怒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望著那忽然離去的背影,嘴角輕揚,明明笑著,細(xì)看,卻有些莫名地酸楚在那淺笑中。
本以為那高傲的男人不想看到自己這張被打的丑陋的臉,卻不曾想片刻,他便拿著一瓶藥走了進(jìn)來,慢慢地蹲到她的身邊,慢慢地打開了藥瓶,伸出右手食指,然后,用那修長白皙卻又有一絲薄繭的食指沾了點藥膏,然后輕柔地涂到她的臉上。
安悠然悶哼一聲,男子的動作本能地輕了下來,柔聲道:“有點痛,但是對消腫很管用,涂了這個,還不容易留疤痕!”
他輕柔地為她涂抹藥膏,那般地溫柔,眼神又是那般地心疼。她卻她卻只能呆呆地望著,強(qiáng)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誰打的?”擦完藥膏之后,男人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我自己不小心”弄得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男子冷冷地打斷。
“我不是三歲小孩,不要說這種低智商的謊話來騙我!”
思索片刻,知道說謊也無濟(jì)于事,干脆實話實說:“方潔?!?/p>
覺得這樣不妥,又補充道:“演的對手戲,女一需要打女二!”